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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小说在哪里看?

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小说在哪里看?

奶包爱吃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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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奶包爱吃豆包 角色:袁戴珊沐熙 简介:不知名的地方,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半夜,从天上飘下来位美娇娘,好巧不巧让十里八乡都嫌寒酸的小结巴给捡回家当“菩萨”贡着 袁戴珊穿越了,被别人捡了个大便宜不说,她还叫苦连天,挖地,种田,当厨娘,做神医,想着在古代一夜暴富,结果她是一点都没有讨到好处 从村斗变成宫斗,她埋没在荒地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挖穿田 书...

来源:   主角:   时间:2022-05-26 15:12:54

小说介绍

小说: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奶包爱吃豆包 角色:袁戴珊沐熙 简介:不知名的地方,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半夜,从天上飘下来位美娇娘,好巧不巧让十里八乡都嫌寒酸的小结巴给捡回家当“菩萨”贡着 袁戴珊穿越了,被别人捡了个大便宜不说,她还叫苦连天,挖地,种田,当厨娘,做神医,想着在古代一夜暴富,结果她是一点都没有讨到好处 从村斗变成宫斗,她埋没在荒地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挖穿田 书...

第1章

小说: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奶包爱吃豆包 角色:袁戴珊沐熙 简介:不知名的地方,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半夜,从天上飘下来位美娇娘,好巧不巧让十里八乡都嫌寒酸的小结巴给捡回家当“菩萨”贡着
袁戴珊穿越了,被别人捡了个大便宜不说,她还叫苦连天,挖地,种田,当厨娘,做神医,想着在古代一夜暴富,结果她是一点都没有讨到好处
从村斗变成宫斗,她埋没在荒地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挖穿田

书评专区

伏天氏:看了简介就不想看,这种套路书,不知道为啥这么多?!有个XXX帝,非常的牛笔,忽然就死了,有可能被围攻也可能被偷袭,重生成另一个人,看他这回怎么重新装笔。 我打造了旧日支配者神话:有毒 仙侠世界的日常:十万年前,有一仙人,乘白玉船,携三千童男童女,登陆青云洲,是为人族之始……黑暗的仙侠日常,你从来多不知道,仙侠原来可以这么致抑郁…… 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

《报告:公主又把地给挖穿了》部分章节免费试读

第6章:奖励请查收


“真是罪过,你们在山里随便捡的女子都敢引进家门里?”一名老者捶着手中拐杖指责道。

袁戴珊气喘吁吁的背着寒沐熙在风雪呼啸的路上小跑到寒家庭院外,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有几个人在谈论着她的事儿。

想要通知他们出来救寒沐熙的话刚到嘴边就生咽了下去,杵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珊儿心是好的,哪有啥不妥?”寒母在前替袁戴珊说着好话。

“要是在外随便捡的孤女还好说,就怕是哪家犯了罪过的官户女子逃到此地,到时候官府查出来,只怕是连脑袋都要不保了。”

茅阿望忌讳的说出一番话着实吓到寒家上下,他在山里看袁戴珊的身手还有胆识,那里像个孤女,若说她是出生名门显赫家的千金小姐都不为过。

寒母听他的话,手在怀里扯了扯衣角,眼睛飘忽不定,她也信袁戴珊绝不是普通人。

“那您说咋办?”她迫切的问。

在一边挑着火炉干柴的老者是本村里最年长的人同等村长,他说的话比官老爷还要好使,当即就拿定了主意。

“只能把她赶出本村,赶的越远越好,到时候若有人查起来就不认。”

寒母一听,惊恐的捂胸后退了几步,她的儿子对袁戴珊做的事儿可是历历在目,一顶破轿子抬进来的新娘子,生米煮成熟饭,怎可说赶人就赶人,此等做法实在绝情。

“村长这法子不通,再想一个…”她想替别人求情的话还未讲完。

村长怒杵拐杖呵斥住她:“她还未正式填进寒氏族谱就不是你寒家人,只有这法子能保住你们!”

寒母哀求跪地,磕了一个头:“村长那丫头和我家儿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万万不可做丧尽天良的事儿啊!”

“一封休书的事儿就能解决,你有何好操心的!”茅阿望见她愚笨,摇头叹气地拿起竖在墙边的木叉就走出去。

袁戴珊在外听的真切,心底布上她从未有过的酸楚,来历不明的她的确会招来祸患,也不必他们亲自去赶,她自己走就是了。

垂眼看着脚边还在昏睡的寒沐熙,冷笑道:“我与你早晚会一封休书绝了前路,断了后尘,也不用你们劳驾了,我自己有腿!”

鹅绒般的雪花沾上他发梢,脸颊布满虚汗,他朦胧的伸出一双冰凉的手,在她转身间拾起她的衣摆,紧攥在掌心里。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和你有关系,我也不怨你的所作所为,尔虞我诈的现今,自保才是上策,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她淡漠的说罢,扯断他握在掌心里的念想,毅然离去。

袁戴珊真真想不通,每次都觉得小日子逐渐要步上正轨,能在这个并不合适她的世界里安生利己实属不易,绝想不到她遇见的每道槛都能化为尖刀,斩了她向往的生活,逼迫她泯灭尚存的温情。

她孤寂的背影从属于寒沐熙的瓦舍一直消失进迷雾山中。

她没有了思绪也不知自己该去何方好,进到迷雾山里拖着自己杀死的猎物尸骸一直漫无目的地朝前走,无论是悬崖峭壁在脚边,还是狂风骤雨突然袭卷的她寸步难行,也磨消不掉她的决心。

翌日:

山峦高顶就在脚下,白云袅袅在眼前,驭风飞翔的鹰盘旋在她身边,她站在迷雾山的最顶端俯瞰着波澜壮阔的山河。

登到现实顶端的人注定会让生活压迫,她破涕为笑,就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死在这儿不成。

手里的书让雨雪打**一半,模糊的字迹记录着各种草药,迄今为止能傍身的只有这些保命的东西了。

走近一棵歪脖子枯藤树前,指着它的躯干盲猜:“藤娘子,果实无毒味甜性温,籽有毒,可治婴孩障气之痛!”

她重新打开书进行对比,这本杂食记她已经熟背于心,现在但凡是碰见大旱灾荒能吃的只剩土她也饿不死。

在夹缝中寻求到安慰的她强撑出一抹笑,自我嘲讽:“我真是没用,除了蠢就没半点能拿的出手的。”

这里的人自私自利,见益忘本,都为自己考虑着后生,唯她还对现今的人抱有幻想。

真是蠢到家了。

摇头叹息间,她将手里的书重新塞进布袋里,手刚伸进去,书就不见了,随后掌心一凉,响脆声在袋中晃荡了两秒。

她震惊的掏出来一瞧,居然是一串钥匙,上边雕刻着祥云花纹外,还有张在羊皮上边做出来的地图。

翻翻找找半晌,终于让她在布袋里的夹层拿出一张纸条,上方写道:“恭喜完成熟读杂食记任务,任务完成度s级,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她瞠圆目,张大嘴就差喊出来,手中钥匙在眼前晃了晃:“你玩我呢?你这破包为什么不给我变点有用的东西?”

袁戴珊抓狂的挠头,低吼在山里,看着羊皮纸,忽然灵光一闪。

钥匙,地图=宝藏

这图莫不是藏宝图,钥匙岂不是开宝箱的?

要是这样来想的话,她就不用再为银钱发愁了,更不会在山里苦依依的暗自神伤着痛苦的经历。

她兴奋的跺了好几步,激动的流出眼泪,跪在地上猛捶胸,哀嚎道:“我袁戴珊终于不用在山里做野人了,可以跑出去重新活一次了,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刚强的她在山里不知待了多久,身上的绵衣破烂不堪,裙边早已变成布絮,她深叹口气,为今没饿死也要冻死。

现在要按照地图去寻找八宝玲珑袋给的奖励,内心激动澎湃,搓了搓胳膊,抓起一根枯藤飞上树头,每寸草木在她脚下弯了头,如沐春风地在林里宛如在湖面点尾的蜻蜓,很快消失在枯黄的木海里。

袁戴珊好像真的忘记这个世界里的老天爷最会变脸外,还特喜欢掐着她的痛处给她狠狠一脚,把她从幻想里踹到残酷现实。

不多时,寒风抚过她一张绝望的脸庞,她如根直挺挺的烂木头,定在一间木屋前流出两行悲情泪。

人烟稀少的迷雾山里平白无故出现一座两层豪华木屋,精致红木搭起的门厅在山里显的格格不入,几棵梅树鳌首在门前,规格还算是大的。

她站在门前怔怔地,半天没有回过神,待反应过来,就恶狠狠的把手中钥匙摔进雪地里,脚底猛踏,恨不得要把钥匙踩进土里。

她想经商,天爷非要她去吃糠咽菜,她想赚银钱,天非要她去打猎赚足饱饭,她想跑出去有点作为,离开此山到外闯荡。

天爷赏给她个看的过去的居所,她要这房子有何用,真的要在这里埋汰死为止。

布袋里还有一张纸条她没摸出来,上方写道:“且行且珍惜!”

第7章:一鸣惊人


庭院高阁外飘然起一场来不及预料的大雪,寒梅鳌首枝头,一簇簇紧抱在一起,赏心悦目的场景下,独有人在暗自神伤。

简单披了件绒袄的袁戴珊站在树下,仔细看着梅树杈间有一对麻雀相啼相慰,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最近总挂念着寒沐熙。

她拿不准,就觉得心慌,老觉得寒家此年必不好过。

一对柳黛眉絮了好几日的愁苦,手中油伞在茫茫白的天地间撑开一抹粉色,提着近日在山里打猎剥下的兽皮去找个集市卖点银钱打牙祭,归来时顺便看看寒家过的如何。

——

正值午后,家家燃起炊烟准备吃食,唯独高坡的一家没半点烟火气儿,反而还能听见一位妇人的哭声。

袁戴珊用手帕遮住了脸,,悄悄走进寒家的院子,还未进去就见门口围满了山野乡妇,好奇的扒开人群朝里面瞅去。

“真是的,寒家是不是惹了啥邪魅子,二儿子和他人离和,媳妇也跑了,现在这小幺女突染怪病,这年可咋过?”看热闹的妇人们小声絮叨着。

几个人看着袁戴珊一身装扮不像是本村里的人,虽遮着面可见她眉目清秀素有勾魂之姿,不用猜就想到她是位美人。

“唉…姑娘不是本村人吧!”见她要进去,妇人赶忙拦住了她。

袁戴珊淡淡的撇向她们,裙底里的脚刚要垮过门槛,又让好几个人给重新拉了回去。

“姑娘还不知道吧!这家呀人品不干净嘞!听说在山里捡着位来路不明的俏佳人 ,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就拐着进去做了妻。”

妇人们刻意压低声担心让里面的人听见,那一副副丑恶嘴脸深深烙进她的眼中。

“我看姑娘你年轻貌美,你若是进去咯!指不定歪主意打在你身上。”

她们嘻笑着能逼疯旁人的危言耸听,惹得袁戴珊一双拳头在长袖里颤抖。

“我听说当今很乱,随便撕了谁的嘴,杀了她也无人管得住吧!”她在白纱下的面容浮现出狰狞。

她笑得瘆人让妇人们当前一愣,见她眉眼间有几分熟悉,直到她扯下手帕,那张娇美的脸铁青着,几人见过她的当即捂嘴,心虚起来让她逼向角落。

“说什么呢!我自愿嫁的!你们这群妇人长着一张嘴四处乱说,小心那天让人把嘴给你撕了!”

她将伞合起,出手便是不留情面地朝她们身上打,三两下把现场围观的人全部打出寒家小院,她们一个个惊恐满目的抱头鼠窜。

“往前咋没瞧见您这长的人模狗样的丫头是个泼妇骨头?”让她打痛的妇人站的颇远冲她嚷骂。

“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便拔了你的舌头尖!”

袁戴珊一撩下摆,风停在她额前,怒上额面,皱起的杀人眼把她们给吓傻在原地,飞起一脚就要冲过去。

多嘴的妇人急忙掩口,一哄而散,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她这骇人的“东西”真跑来拔舌头。

她拍拍手中的灰尘,拾起脚边的伞,转身重新撑起来时,伞里顿时窜进一股白雾。

寒沐熙在里面听见她和其他人的吵闹声,夺门赶来,暖暖的白雾从他的嘴中弥漫出外,削廋的身躯在她眼前形同薄纸,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风吹倒。

他比在她离开前的时候,看起来更廋弱了。

“你…”他结巴的吐不出第二个字。

他打量着她一身穿着,没了当初的农妇形象,反而光彩靓丽,稍画的红妆可比嫁他那晚美多了。

“你记起来自己的家在哪儿了吗?”他一字一顿说道,眼眸里满含温情。

她不可能是说想他死没死才跑下山来寻他来的,那样她多没面子。

数道白眼翻上了天,撅嘴道:“我路过行不行!”

她稍稍往他身旁走过,假装路过碰面的陌生人。

寒沐熙难受的回过头看她要走出村子的步子,低头闭眼拼出劲,昂头喊道:“袁戴珊我还没跟你和离呢!没有和离书就还能在一起过日子。”

她听见此话瞬间来了脾气,转过身急匆匆近到他眼前,指着他质问道:“你家那几个风光亲戚都让你和离,我真不信你怀里没揣着和离书!”

话音未落,她直接上手搜他的身,把他当手中盘的核桃,摸了一圈就摸出来一支用青竹烤练过的钗。

袁戴珊端详此钗上边刻着“萍儿”二字,想必就是那位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子送的。

当即握在手中,见他急促的要来抢,胳膊举的颇高,不让他有一点机会。

“寒沐熙你的定情信物在我手上,拿和离书来换!”她威胁道。

他激动的在原地陪她打转,迫切地要她手中的钗:“你还给我!”

袁戴珊已经不是被他罚在雪地里认命挨罚的文弱女子,如今一身功夫就像个滑溜溜的鱼,他怎么捉都捉不到。

他朝前一扑,她便灵活从他怀中溜走,只留一道梅花香。

“寒沐熙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我都看的明白,你娶我本就不是你自己的意思,你只是想拿我委屈你自己讨娘亲开心罢了。”

她牙尖嘴利的把他给说的原地发愣,自知理亏,蹲在地上,一副被捉奸拿脏的有愧样,好像有谁欺负他似的。

他垂头,手指在地上画来画去,听她在头顶涨志气地说:“你我和离,你再娶她过门,这样你们两情相悦,我相信没有人敢做棒打鸳鸯的事儿吧!”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瞧这钗做工还算精细,故意把它钗到自己头上试了试,若是有面镜子,她一定觉得会被这钗的俗气花样给恶心到。

纤细的手在脑后抚摸着钗竹光滑面,她回头一脸奸逆:“你若开不了口我去替你开口。”

她说罢,抬脚就要走,去做一次长嘴妇的事儿,让他颜面扫地,就不信他不乖乖听话。

他虚眯着眼眸,轻手轻脚的靠近到她背后,把钗拿到手,很快捂进怀里,攥紧她的腕,捏到他手里的任何东西都挣不脱他与生俱来的怪力。

她坐地撒泼:“我告诉你,你不要逼我跟上次在树林里一样想要你的命。”

他若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就不会学会蛮横无理的这套做法,掐稳她的胳膊,本就轻柔的她很快就上到他肩膀处,一路笔直往寒家院门里去。

“救命啊!拐带!你这古代渣男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她捶着他的后背,脚踢数阵空气,骂骂咧咧一路闹进寒母的房屋里。

“嫂……嫂…”躺在棉被中的寒小小一瞧见她就嘶哑地朝她喊道。

寒小小没有血色的脸努力撑笑,往日爱在门前耍玩的她此时脸上已经出现黑斑,两眼深陷出骨骼纹路,只怕再过段时间,她就要脱离为今的苦日子变成袁戴珊脑海里的一段记忆。

寒母哭红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抹泪的帕子湿漉漉的,看见袁戴珊也未搭理就那样双眼无神的在床前注视着寒小小。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小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袁戴珊推开寒沐熙一落脚,直奔到床前,摸着她的额头,一点都不烫,她的口鼻起了块皮不说,嘴角已经溃烂不堪。

“小小乖,嫂嫂带你去看医生。”袁戴珊当即要掀被子把她抱出去跑去镇上找人给她医治。

寒沐熙一把抓住她的手,沉默的摇摇头,表示寒小小已经无药可医,让她放弃现在的举动,给床塌上被判定无救的人一个安稳的离去空间。

“到底是得了个啥病!你们倒是说话呀!”她急的恨不得拿根棒槌把沉默在原地的寒家所有人嘴巴给撬开不可。

无论她如何问,他们都只会垂头掩声哭泣,半句明白话都没给她。

袁戴珊火爆脾气在内心滚了滚,实在没忍住,脱下外披的绒袄不顾寒沐熙的阻拦,把寒小小裹进去,包成风吹不到的粽子。

“请过医,都束手无策,就得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他坳着她的手想让寒小小好受点。

寒小小猛然咳出一腔要把肺给吐出来的声音,鼻血顺流直下滴在她的掌心里。

“别怕,嫂嫂救你,别说是神仙,祖宗看见我都能绕道走,跟嫂嫂走,去买糖葫芦!”她已经在人命前失去了理智,当误一刻,就是置命数于不顾,抱着寒小小破门跑出去。

寒沐熙追着她,极力的想劝她回头,可她会飞,他就是追着断线风筝一直奔跑无主的傻瓜,没她的腿脚快,但也不会慢她两分。

她单手抱着寒小小跳跃在山冠树林间,呼呼的冰雪波动着她的心跳,看着怀里的小人紧闭双眼,她激动的哭出声:“小小,不要睡,你还要不要吃糖葫芦了。”

一个小小有个强大的梦,她就是想吃糖葫芦,想跑到集市上玩,想见许多好玩的事情。

寒小小在她怀里裹的浑身发汗,袁戴珊从未进过城镇,一进镇院大道,无数形象各异的路人从她身边走过。

她霎时间成了无头苍蝇,逮着个过路老者问道:“请问这附近的医馆在哪儿?”

老者摇摇头很快就离开。

第8章:闹和离关我屁事


硕大的迷雾镇人潮汹涌百户安居于此,竟然连一处医馆都不愿开门,只因城中达官贵人家里的妾室突感风寒,居然一呼百应的把全城大夫招了过去。

好心的老者把前因后果同她说罢,劝她认清现实,世道乱,谁有银有金就拥有了选择权。

寒沐熙好不容易追上她,见她抱着亲妹坐在封闭的医馆门口不愿离去的执着劲儿,在路上想的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一句话。

“珊儿,小小她命苦,不是不救,是娘亲请了许多大夫,他们…”他还要说出的话让她的一腔怨恨给打乱。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我就住在迷雾山吗?”

她冷漠的语调让他无话可接,默默坐在她身边,不忍心去看她怀中寒小小被病痛摧残的样子。

他知道她就在迷雾山,每次都想进去寻她,都让各路野物猛兽吓退,他想找她是想劝她回家,并不是为了其他事。

袁戴珊心肠是好的,她虽见不得生离死别,但也最见不得弱小的孩子还有活下去的权利就被宣定了死亡的结局。

她抚摸着寒小小发间的刘海,自语道:“若是我会医术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救她,救许多人。”

世间的无奈都在她的视野里展现,眼角的泪滑动到嘴边,苦涩到难以下咽,她想要完成属于寒小小的梦想。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扛着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从她面前路过,红色的糖纸里裹着属于孩童的**。

她晨时赶趟跑到集市卖东西得了不少银钱,从布袋里摸出几文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放在寒小小的鼻尖上点了点。

“小小,快醒醒吃糖葫芦了。”

她和寒母一样流出的泪是咸的,咸到让寒小小懵懂着眼眸弄脏了纯洁,暗淡的马上要失去光辉,虚弱无力地手从她手中接过心心念念的糖葫芦。

“嫂嫂真好。”寒小小的声息越来越虚弱,她知道属于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终结就在于此。

袁戴珊紧抓着包裹她的绒袄,泣不成声:“小小要乖,吃了糖葫芦一定会好起来,到时候嫂嫂教你读书写字。”

寒小小诡异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那样二哥哥就不会站在山脚一直找嫂嫂了吗?”

她抹着泪,吸着鼻子笑道:“傻丫头说啥呢!谁让他惹我的,他活该。”

寒小小吧唧着嘴,像是在吃什么:“我还想吃二哥哥从山上摘的红通通的果子,甜甜的,连里面的核核都是香的。”

袁戴珊听见此话,眼里的泪抖动数秒:“你说什么?什么果子?”

“就是山里生的一种红艳艳的小果子,长在藤上。”

“是不是只有黄豆大!”

寒沐熙看着她激动出的表情非常恐怖,震撼在原地,如实的回答道。

她咬了咬牙,抓着他的衣襟吼道:“寒沐熙你差点把小小害死!那果子有毒!”

袁戴珊立马抱起寒小小,转身就往回去的路奔跑:“快随我回去解毒,她还来的及!”

他呆呆的抹净脸颊上的泪,跟在她后边一刻也不敢怠慢,

辗转了许多路,袁戴珊的力气快要到达极限,她的呼吸总是断断续续的喘不上来,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进寒家小院。

瘫软的腿一点知觉都没有,把怀里的人儿放在地上,冲着还在屋里痛哭的寒母喊道:“快准备热水,用刀划破她的胳膊放血,再用藤娘子的根茎熬一碗汤给她喝,睡一觉就好了!”

她猛拍着喘不过气的胸口,耳朵嗡嗡作响,眼睛看什么都是虚幻的,朦胧中见着寒母摇晃着她问:“藤娘子是何物?”

她使了太多力气,半句话都说不上来,手指着身后还未出现的寒沐熙方向:“问他!”

很快她就因为缺氧累昏过去,寒母急的把她翻过来:“珊儿,珊儿…”

寒沐熙没她的毅力强,在路上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就看见袁戴珊躺在院子里,着急忙慌的拖着快要累垮的身子,扑到她身边。

“你怎么了,娘她怎么了?”他拍着她的脸拼命晃着她。

寒母拦着他,迫切的问道:“她刚刚说藤娘子可以救小小的命,我不知藤娘子是何物啊!”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用瓢凉水泼到她的脸上都没个反应,急的浑身发抖:“袁戴珊你给我醒醒,告诉我藤娘子是何物!”

“哎呀!照你们这样问的话,小小就真的要不行了,还是跑去问个行家好。”特意过来看望小小病情的茅春生真是替他们全家捏把汗。

于是,寒家里的人都跑去村里挨家挨户敲门,询问着藤娘子是何物,他们都摇头表示不知。

寒沐熙问了一圈左右碰壁,停在一家门前想要过去问,又在惧怕着什么就直接从门前路过。

“沐熙哥哥。”一名女子清甜声在他背后响起。

他假装没听见,往前自顾自的离去,女子垂头满目的情愫也埋藏在心底,快步追着他道:“沐熙哥哥!你不认识萍儿了吗?”

寒沐熙只是停了步脚,想要回头看一眼,可惜他不能让陈萍儿像他一般遭受村里人的非议,绝情地把她抛去脑后。

陈萍儿觉得他变了一个人,紧追不放,还在温存他俩昔日的感情,哭着说

“沐熙哥哥,你说过以后会娶萍儿的,你说过不喜欢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你也说过待到时机成熟会带我远走高飞!”她梨花带雨的泪一点点击溃他的心。

袁戴珊醒来发现四处无人,就想到他们肯定不知道藤娘子是何物,于是就拿着扁旦当拐棍,一瘸一拐的出来找寒沐熙。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亲眼看见在浪漫的飞花下,寒沐熙不顾一切的奔向一位女子,那女子的影子娟丽而不失优雅,两个说不上的配对。

她像个被抛弃者,亦像个和她本就没有关系的旁观者,怔怔地看着,在她面前上演一出苦命鸳鸯的戏码。

她吃不消,也消化不了。

陈萍儿的话很大声,就怕她听不见似的,无奈摇头转身就往回去的路走。

他到底在想什么,谁能知道呢?

他不想伤害袁戴珊在外的名声和身份,又按不住想要查探她世界里会不会为他开了扇窗,比起对她的好奇。

袁戴珊宁愿相信她和陈萍儿两个同时跳河里,他就像现在义无反顾的为陈萍儿舍弃一切。

想起头上还钗着他给陈萍儿的定情信物,她在脑后摸了摸,发现那东西不见了,再一转头,那钗就到了陈萍儿的头上。

袁戴珊咬了咬牙,心里酸楚楚的想哭:“人家让你欺负了,没捞点好的就算了,你还把我当电灯泡,寒沐熙…”

她终于是忍不住的要和他当众闹起来,朝他们两个咆道:“你说好的和我和离,又骗我说没那个东西,和别人私定终身,我早就劝你成全我也是成全你自己,把和离书给我!”

她这一番话让全村炸开了锅,要看笑话的纷纷开窗户探出头,寒母在隔壁家一听见她又开始吵着要和离,两脚如风的奔来,拉住她。

“珊儿你又开始犯糊涂了。”寒母要把她带到家里再好好说这件事儿。

袁戴珊可不给旁人机会,捉奸拿脏撞个正着,手指着想要过来解释什么的寒沐熙大骂道:“我告诉你,一个人不能太贪,太贪容易一无所有!你不喜我,我厌你,和离是唯一的办法。”

“珊儿有什么话回家说,回家说。”寒母把她拽的紧紧地,往回拉出数米远。

她一跳脚半米高,指着那两个人埋汰道:“当今世道想要嫁达官显贵也要看份量,就算嫁进去指不定一辈子就毁了,要是我就找个跟沐熙哥哥一样的老实人。”

这叫什么?

原配骂小三,指桑骂槐!

她袁戴珊凭什么会醋劲儿大发,应该是为了那根钗吧!

劳神伤心无私奉献的她又不是傻瓜,对他寒沐熙没亏过,一直受到白嫖抢劫的是她,好的没捞到,笑脸没赚到,气不打一处来。

“沐熙哥哥,我告诉你,别人不同意她嫁给你,我同意你娶她回家,我巴不得呢!”她说的话越来越过分,是要把寒家脸面甩出去才罢休。

陈萍儿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用手帕蒙着脸羞愧的躲进屋里去哭。

“袁戴珊你闹够了没有!”寒沐熙的脾气还是在的,她来到这世界里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是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索性她也豁的出去,一摊手想说什么说什么:“没有人会嫌弃你的身家,想娶谁都需要努力,棒打鸳鸯的事情天理难容。”

寒母让她这阵仗给吓的差点摔地,生拉硬拽进寒院里:“珊儿,沐儿他是糊涂的,本就是个结巴,做事没心眼儿,你饶了他吧!”

“我能饶了他,他能饶了我?”话音未落,寒沐熙进门就是一脚把院门踢出个窟窿。

到底是谁先饶谁?

茅春生可是和她一起看的真真的,忍不住的在旁添油加醋:“和离书我刚才不是看见就放在沐熙的床边吗?”

突然,寒母瞠目看向他,寒沐熙同时也用看如仇敌的可怕眼神看着他。

茅春生一拍大腿,懵在原地:“你们看着我做甚?”

这下更好了,寒沐熙前脚反应过来要跑进房里抢夺先机,袁戴珊身手敏捷的从窗户翻跳进去,很快拿着和离书就走了出来。

“白纸黑字,上边还有你的拇指印呢!从现在开始,我无事一身轻。”她扬了扬和离书,大摇大摆的走出门离开前还刻意吩咐道:“藤娘子就是你寒沐熙给小小摘的那果子,把它的根挖出来给小小服下不日就能好。”

临走她还不解恨,对着他啧了许久:“没文化真可怕!”

寒沐熙有一万道火想要发泄出去,指着茅春生下逐客令:“滚!”

他一粗汉本就没脑瓜,挠着头跟在袁戴珊后边问东问西:“前表弟媳妇儿,你那招行云流水,在山里到处飞的功夫传我呗!”

“滚!”她还没从他父亲煽风点火要把她赶出村里的事情**,看见他就直上火。

茅春生可自认没得罪他们,想不通的摇头:“你俩闹和离,关我屁事!”

第9章: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家捡回来的孤女未想到是个嘴碎胚子,我家萍儿知书达礼,自然是受过祖宗恩惠的含珠小姐,居然拿她和你这破败户相提并论,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陈萍儿的母亲赵合欢是个自小就在贵族官邸里做丫鬟长大的人,到了年龄就让自己伺候的小姐下嫁进陈家。

她为人本就圆滑也挺会耍泼,见过世面的她妄想把自己闺女教育成知书达礼的大小姐,往后能嫁进个富贵人家平步青云。

袁戴珊把陈萍儿的清白给付诸一炬,往后这姑娘想嫁人可抵不过本村里的流言蜚语。

甚至被她当众嚷出来的几句话给惹地又哭又闹,差点逼着上吊自缢。

赵合欢气不过,趁着天未黑就拉着哭哭啼啼的陈萍儿打进了寒家门里。

袁戴珊早前怕生事端,用轻功跑进寒母房里替寒小小烹药治疗,其他寒家人并不知道她在屋里。

寒母掌着灯,瞧着她细心哄着寒小小一口口的把苦药给喂进去,气色也算好多了,心里算是安稳点,听着外边的闹腾声也不去管。

“珊儿,你会瞧病我真是没想到。”寒母笑盈盈的说道。

她一双葱白的指尖触向寒小小的额头,看病她倒不会,她就会认识几株药草,别说是把脉了,就连床榻上意识还持续模糊的小儿病况她也只能看着出招。

“小小的烧退了,想来那藤娘子的毒也解了,不日便会醒。”

她嘱咐着寒母,起身把从木屋里带出来的匣子拿出来。

里面有坛白乎乎的膏药,放在寒母掌心里:“这是对眼疾有奇效的药膏用野物肝脏熬出来的,每日一汤勺吃进去时间长了就好了。”

寒母浮肿的眼睛刺疼,一摸就如针扎似的,唏嘘着疼劲儿:“珊儿你真不怨沐儿的事了吗?”

“我与他本就没有多少怨和恨,只是他一昧的索取而不付出,我就瞧不起他。”她坦荡的说道。

寒沐熙是何等的心肝唯有寒母知晓,坐在床头把她让冷风吹到发抖的双手捂进怀里说道

“沐儿不爱说话,不懂讨女子欢心,心思不密,他当前和萍儿是两情相悦,可自打你出现他就没再去做有损颜面的事儿。”

面对寒母苦口婆心的劝慰,无非还是替寒沐熙开脱的话,她都要听腻了。

“既然当初两情相悦,为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们,一时欢愉不过是转瞬即逝,不合的人始终不合。”

她一席话把寒母说的哑口无言,两个不同心的人就算强摁在一起,哪怕是死了埋一起双方也嫌晦气。

门外的赵合欢嗓门越来越大,引的全村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口中的话也跟着不中听,仗着自己有理就拿起个扁担要砸家事儿。

寒沐熙在外拼命挡着:“姨娘你消消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头,赵合欢见他就想把他打死,扁担直直往他腿上来

“好你个爱吃亏的东西,拐个婆娘回来还不满足又瞧见我家萍儿好欺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他在棍棒下跳脚,陈萍儿眼睁睁的看着赵合欢的扁担要朝他脑门儿砸,急忙把他护到背后去

“娘!是那袁戴珊的错,你打沐熙哥哥做甚?”

好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脏水迎头就朝袁戴珊的身上泼,把她当挡箭牌使,在角落里站着偷瞄的她是叹气了好几道。

“我就说那来路不明的女子是个祸患!”得知寒家要出事,匆匆赶来的茅阿望震慑住全场的人。

茅春生跟在他背后不远,一听亲爹说她的不是,立马有了脾气:“爹!袁戴珊又没惹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个婆姨似的碎嘴败坏人家名声?”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给我回家去,等会儿找你算账!”

茅阿望真乃是血气方刚的,一双怒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就让他这雄气勃勃的汉子给挖空了气劲,听话的后退。

“我不回去,你在想啥我都晓得,你就是看不惯她一身功夫比你有气力,见不得别人好,想让她和离然后…”

茅春生话还未讲完,他突然就一巴掌煽过去怒骂道:“你要造反吗?给我滚回去!”

“我告诉你,她明天要是真让你们给逼走了,我也跟她一块走!”

茅春生的话显的十分腻歪,有心的低头开始揣测他是不是看上那嘴上不饶人的孤女。

但再瞧茅阿望那刚猛劲儿,想来也不可能,谁家敢娶个被和离的弃妇回家,再说他茅阿望也是性情中人,宁愿毁别人也绝不毁自己。

他远眺着自己亲儿在路边踢石头,握拳头捶树,心中大呼不妙,自己的崽儿何等脾性,他还是清楚的。

“春生,你敢你,我非断了你的腿。”茅阿望夺了赵合欢的扁担直冲冲地去追。

袁戴珊在旁偷笑,真是让茅春生的话给逗乐了,至今对她还不错的除了寒母,就是他这没脑袋的粗夫莽汉。

“你给我让开你,还护着他。”赵合欢薅着陈萍儿的衣襟把她甩向一边,撸起裤腿就往寒沐熙头上打。

一顿闹哄哄的场面里各路村民乱作一团,拉架的拉架,撕扯的双方衣裳都破碎成片,无论在里面再怎么用劲儿,那赵合欢就是死咬着寒沐熙不松口。

“好一出热闹,真乃是乡间的野妇人是再如何洗白也成不了玉盘上的烧鹅。”

袁戴珊背手从暗角里走出来嘲笑道。

后边掌灯的寒母一脸冰冷的瞧着这场面没有说半句话,就连看见寒沐熙的脸被划出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也未触动过眉头,站在她身边冷静的瞧着一切,没有了往日卑微求全的气度,反而有了几分架势。

“你这下三滥的婆娘终于舍得出来了,你把我女儿的清白毁于一旦,我今日非撕了你的嘴。”

赵合欢口中嚷骂着,手脚并用形同山间窜出洞的饿虎扑到她跟前,手爪子迎面就要薅她的头发。

袁戴珊含笑一步轻盈的躲到一边,让她扑空:“你可莫觉得我好欺负就瞪鼻子上脸搁这儿胡说八道!”

赵合欢咬牙回身,一手抓住她的胳膊硬生生往怀里带,还妄想撕扯她的头发给她一个悲痛的教训。

那知袁戴珊火气一上来,脑袋便是张白纸,做出任何恶事儿都不是出于本意,她眸光闪过一道红,出手就把赵合欢打出数米远。

疼的她直嚷:“杀人呐!救命呐!”

瞧热闹的人都掩着脑袋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因为赵合欢吃不住她的招,竟然把寒家内舍的门给撞的稀巴烂,就连她这人也在地上痛苦**的惨烈。

袁戴珊还没打算放过她,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拖到院中空地上像甩坨烂肉似的,在场的人无不瑟瑟发抖。

恐怕十里八乡没出过像袁戴珊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子,功夫傍身谁也不敢惹她,有这一次怕是此村往后是要出个需日日供奉得祖宗了。

她提裙走进内舍里,寒母看着地上头破血流的赵合欢摇头叹气道:“珊儿现在发起火来了,我也无法子帮你讨饶,自求多福吧!”

寒母昔日没少受到赵合欢的暗中排挤,只因陈萍儿和寒沐熙的缘故就在外散了不少闲话不说,还背地里专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仗着自己当年受过官邸小姐的恩惠就打压着他们这贫农。

赵合欢人品也放在眼前,村里的好几个人没少受过她的气,见她有这下场偷摸着笑,无一人上前敢扶。

唯独陈萍儿哭痛在地,抱着被袁戴珊打迷糊的赵合欢揽怀里泣道:“娘亲,娘亲你怎么样!”

“袁戴珊我与沐熙哥哥两个本就清清白白的,你为何要当众侮辱我和他两个!还对我娘出此毒手!我与你不共戴天!”

陈萍儿在院子里抓狂的尖叫道。

“明明今儿看见是她往寒家儿子身上扑的,怎可说是旁人乱嚼舌根子呢?”

人群里响起名男子的话,听着语调是茅春生的浑厚声。

他除了会挑事儿,怕是没旁的本事了。

“我也瞧见了,她自己往寒沐熙身上扑的,还说什么远走高飞这种话,得亏不是我遇见这事儿,我要遇见非逮她进猪笼。”

站在他身边的妇人厉害地挺起胸口指着里面的陈萍儿嘀咕。

“还当大家闺秀养起来的,没想到是如此的不要脸!我呸!”

突然间,人群里布满对陈萍儿的嫌话,纷纷为袁戴珊打抱不平,唾沫星子差点没淹死她们母女。

陈萍儿惶恐不安的看着他们的嘴脸,拼命摇头,理智也要跟着崩溃,口中念道:“不是的,不是的。”

“行了!我与寒沐熙的关系已断既然萍儿姑娘和他两情相悦的事儿传的里外皆知,往后嫁娶之事定会很难,不如顺水推舟的好。”

袁戴珊一步从里屋迈出来,准备做个张嘴笑的和事佬。

寒母轻轻的瞟一眼地上的人,站在人前喊道,就怕街坊四邻听不见

“我不同意,我家沐儿性子实诚,家底贫寒,高攀不起她这尊贵的小姐,想要迎她进家门,除非我和他爹死咯!”

袁戴珊觉得她不该管后边这些岔子事儿,裹紧绒袄当前撑伞就想走,让寒母拽着胳膊说道

“我家珊儿别看着行事儿鲁莽,心肠也是好的,她也识字,也知书达礼,能文会武还会点医术,随挑一样都比陈姑娘好的不知道百倍。”

“娘!你不要说了。”寒沐熙已经忘记身上的疼痛是从何而来,护着惊恐未定的陈萍儿在怀里。

寒母见他还是执迷不悟,挺身挡在袁戴珊正前方,丢给他一句绝情话:“沐儿你若还对她执迷不悟,我便没有你这儿子,你走吧!”

手中快要熄灭的煤灯就像破镜不可重圆的母子情,摔碎在寒沐熙的脚边,寒母的心冷了,她一直都希望他能抛弃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日子活的堂堂正正,可他依然还是活在一场美梦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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