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唐朝天降鬼童子》黑白子林沐沐全集阅读_唐朝天降鬼童子全集阅读

唐朝天降鬼童子

唐朝天降鬼童子

古米特MIT

本文标签:

长篇军事历史小说《唐朝天降鬼童子》,男女主角黑白子林沐沐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古米特MIT”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爱恨情仇!风流人物!天下第一道人临终之时窥探天机,预见大唐将乱,鬼童子降生,盛世终沦为乱世一名农夫捡回鬼童子,六岁得奇遇,十三年间年破万千妖魔,一统山河大地,历尽风流韵事,道百家人生

来源:   主角:   时间:2022-07-11 06:00:53

小说介绍

长篇军事历史小说《唐朝天降鬼童子》,男女主角黑白子林沐沐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古米特MIT”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爱恨情仇!风流人物!天下第一道人临终之时窥探天机,预见大唐将乱,鬼童子降生,盛世终沦为乱世一名农夫捡回鬼童子,六岁得奇遇,十三年间年破万千妖魔,一统山河大地,历尽风流韵事,道百家人生

第1章

小说:唐朝天降鬼童子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古米特MIT 角色:黑白子林沐沐

评论专区

重生之生活玩家:好 无耻术士:还可以吧,无聊时可以打发下dnd同人➕灵气复苏主角搞暖味~不稀饭^~^ 大蒸之世:亲,请不要强奸DND设定还沾沾自喜。就这样的作者还好意思说自己写得不准人喷?剧毒。 唐朝天降鬼童子

《唐朝天降鬼童子》部分章节精彩片段

第6章 胭脂


这日府上来了个玉面书生,衣着华贵,带五品官帽。

管家连忙禀报大人,于是林豫生出门相迎。

“先生少年英才,老夫惭愧惭愧,请先生进屋内一叙。”林豫生作揖说道。

那书生也拜了拜,应声说道:

“大人声名在外,又岂是小人能比的,我当请教大人 人生大事,还望不吝赐教。”

说罢二人又客套一番,一同进了内堂。

堂外黑白子正在低头扫地,见大人来了,连忙鞠躬请安。

林豫生心里满是五品大人,眼里更容不下黑白子了,当即从衣兜里拿出二两钱,打发黑白子去置办酒肉。

黑白子领了钱,也不说话,心里清楚得很:这老头见到当官的就巴结,说到底还是条懒狗。

拿了钱,就准备往外走。

忽然林大小姐从堂内走了出来,拜了拜爹爹和客人,就往黑白子这边赶来。

她才刚开口说话,就被林豫生打断:

“胡闹,整天就知道胡闹。赵大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待招待?”

林茵音身体一愣,转身笑着对赵大人说道:“小女见过大人,招待不周,望大人见谅。”

接着又看向她爹,目光跳脱闪烁,好像在问: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林豫生赶忙打圆场:

“孩子大了不听管教,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哪知道这赵大人魂早没了,眼睛直盯着林茵音看,三魂六魄早已留不住,心想一生独爱她。

林豫生见他两眼空空,神情放荡,心中顿起不快,真想抽他两巴掌,但碍于面子,又只能强颜欢笑。

“大人,大人?里面请。”

这赵大人一边被催着往里走,一边又忍不住三步两回头去看,心想着:

世间竟有如此美人,可不知是林家哪位小姐?若是大小姐最好!我也给自己讨个亲事。

林茵音转头对黑白子说道:

“诶,你看刚才那个大人,怪吓人的。”

黑白子心中忿忿,放下扫把,站直了身子说道:“看样子是个轻浮的人。”

林茵音打趣道:

“人家这么年轻就当大人,你呀,是嫉妒了吧?”

黑白子嘟着嘴说道:

“可还不是因为你。”

她凑上前去问道:

“因为我什么?”

看着黑白子的脸,把他看得不好意思、眼神闪躲、说不出话来。

林茵音接着说道:

“你要想护着我,就去打他一顿,叫他别再打我主意。你要是不敢啊,你就是小狗养活!”

说着拿手弹了弹他的鼻梁。

黑白子右手摸了摸鼻梁,委屈地说道:“我哪有那本事,还是小姐自己动手,也弹他一弹。”

林茵音听了这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鼻梁,气得甩手就走。

既然离开了,也不再装样子,也不怕他看见,手捂着嘴笑了。

她才想起有事要说,便转身对黑白子说道:“黑白子,你可还有事做?一会儿陪我出街去,买桂花糕给你吃。”

黑白子望着她的笑脸,自己也笑了笑,想到正好要出街去备酒肉,于是点头答应了。

林大小姐进屋取披风,黑白子在堂外等。

林豫生见林茵音才刚进屋里,又走出来,心中顿感不快,担心赵大人打她的主意,忙教训道:

“丫头,进进出出扰人烦,快去屋外呆着去。”

林茵音只回头瞧一眼,便走了。

这一回眸,印在赵大人心里,惹得他不自觉的一股热血翻涌。

林茵音走出堂外,看到黑白子在那等,身上穿的是单层棉袄。

“哟,黑白子,你不怕冷吗,怎么不去取件衣服来。”

黑白子说道:

“我不冷。”

林茵音走近打量了他一番,已经比自己高半个头了。

“你又长高了不少,都说傻男人爱长个,你呀,怕是天下第一傻。”

黑白子不解她为何又是这般嘲笑自己,问道:

“你爹爹可比我高,他怎么不算得上天下第一傻?”

这些年来,黑白子没少跟她斗嘴,心里鬼精的很,有道是蛇打七寸。

斗气女子爱吃瘪,越是吃瘪心里就越是起劲。

“你可真嘴贫,我爹是将门之后,当然长得高啦。你看我呀,有见过我这么高的女人吗?”林茵音一边垫脚,一边说道。

黑白子的确没见过出落的像她这么高挑的女子。

“好啦,不跟你贫嘴了行不。”

“你等我一下!”说完她不再垫脚,又往内堂走。

林豫生和赵大人讲话刚讲一半,见林茵音又来,立马就怒道:

“臭丫头!回屋里呆着去!”

那赵大人见了,心里却是一片欢喜,想着这女娃又是进又是出的,莫不是在讨自己喜欢?

林茵音进了屋里很快又出来,手上藏着一件黑披风。

“站住!”

林豫生站了起来,赶忙走到她身边一看,果真是件男人披风,急忙问道:

“可不见你爹我有这么一件?”

林茵音笑着回道:

“爹呀,这本来是我备来送给你的,这会儿林空要随我出去逛逛,先给他用用。”

林豫生听了又怒又喜,想起在赵大人面前有些失态,只好打发她道:

“要去便去,回来再收拾你!”

那赵大人本想招呼她进来,见林豫生打发她走了,便不再说什么。

“来给你穿上。”林茵音站到黑白子身后,给他穿好披风。

“走吧。”

二人一同上街去了。

这六年间,林茵音时不时就拉着黑白子上街买东西,只不过长大了,男女间生分了,便不再拉着手、哼着曲儿,而是各走各的。

桂花糕是必不可少的,一块就可以堵住他的嘴,让他不再斗嘴。

一旦喂给他吃了桂花糕,往后一路上任凭她说啥,他都“是是是。”

黑白子记得林沐沐当年半块草饼的恩情,每当买些吃的,总不会忘记给她带回去一点,挂在窗前让她尝尝看。

林茵音乐开了花,想是出来了才感觉自由,才觉得自己不是个大小姐,而是个小姑娘。

到了这年纪,胭脂水粉可受女孩家喜爱,前不久姑姑来家里刚送她一盒,还没用上,这会儿见到摊子有卖,又想着要买。

随便挑了一盒,拿起来便抹手上,闻了闻味道一阵清香,在手背上冰冰的滑滑的。

又对着铜镜子往脸上抹了抹,打扮了一会儿,转过身去问道:

“你瞧咋样?”

黑白子第一次见她涂花脸的样子,有种莫名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能打发地说道:

“好看。”

她觉得这木头也能说好看,那定是好看的,便叫老板给装起来。

“你买给我。”她对着黑白子说道。

黑白子也不清楚价钱,就没拒绝。

“老板这要多少文钱?”

“客官,100文钱。”

“100……”

“诶,对了客官。”老板把盒子递过来说道。

这黑白子哪有100文,平日里也没花钱,日存夜存,才存了50多文钱。

“这绝对是上好料子做的嘞,保证姑娘用的喜欢。”老板挤眉弄眼地说道。

见黑白子囊中羞涩的模样,林茵音只是笑笑,随后自掏一吊钱买了。

二人离开摊子,往前走了一会儿。

“手伸出来。”林茵音站住,对黑白子说道。

黑白子一脸疑惑,犹豫片刻把手伸了出去。

林茵音把刚买来的胭脂连着胭脂盒一起,交到他手里,接着说道:

“家里呀,还有个妹妹,你平日里净给她带些吃的,可女孩子家最爱的还是这些小玩意儿,你也送她一个。”

黑白子接过胭脂盒,不知所措地问道:“可要说是你送的?”

林茵音又噗嗤一笑道:

“呆子,她要出嫁了,这会儿才跟她说我惦记着她,可叫我难堪了,你就什么也不说不就好了。

她若真问起来,你就说是你送的呗,当是我帮你做件美事。”

黑白子也跟着笑了笑道:

“我就替她谢过你了。”

“你和她啥关系呀,要你谢我。”

“我也不知道。”

寒冬的风吹的有些冷,她拉了拉披风两边,头埋进领子里,嘴里呼着热气。

“回家去吧。”

“姐姐先走。”

第7章 计谋


赵大人本名赵康,是替汉阳郡守范进前来拜访林家,代他送来金银绸缎,良椟布匹。

彩礼随后由官驿杂工送到府上,林豫生见了大喜,安排送到库房清点,留赵康在府上做客。

林二小姐走进堂中,赵康见了,心中很是艳羡,心中想到:这林家双姝果真秀丽无匹,恰似天上仙女入了凡尘。

林豫生携二女、管家,同赵康一起用膳。

宴过半,赵康喝了两斤酒,开始胡言乱语,大夸林大小姐这美那美。

林豫生见他这般不像话,本来心中激愤,可想到他是郡守派来的使者,又不得不忍他一忍。

“大人,大小姐生的这般美丽,可约定好了哪门亲事?”赵康问道。

“小女刚成年,还没物色夫婿,这四方同僚、乡绅来提亲者甚多,还得看她自己拿主意。”林豫生说道。

那赵大人也不识趣,不知道这话里是给他台阶下,他借着醉意壮胆,笑着说道:

“晚生不才,愿举荐一人,可当小姐夫婿。”说罢作揖一拜。

林豫生不以为意,随口一问:

“那是何人?”

赵康脱口而出:

“晚生赵康便是。”

这一句话可惊呆了众人,只有赵康还在不知趣地说道:

“我和大人结成亲家,来日再报岳丈恩情,在郡守大人那美言美言。

家父与郡守大人私交甚好,又认识京城贵人,咱爷俩来日必是飞黄腾达……”

林豫生见他如此失态,一阵猛吹牛,心里想骂又不敢骂,于是忿忿不平不说话。

谁知他贼心大起,起身来到林茵音身旁,便邀她一同饮酒。

林豫生抬起手,正要阻拦,忽然一人立在赵大人身后。

来人正是黑白子,他端着酒瓮,装作被绊倒,一坛酒洒在赵康身上。

赵康半身湿透,顿时酒醒了三分,转过头一看,见黑白子一脸囧态,摆出一副求饶的样子。

“贱奴才。”赵康小声骂道。

林茵音见状赶忙帮着打圆场,随后站起身说道:

“哎呀,这小子真不长眼,弄得我一身都是,容我去换身衣裳。”说完便往里屋走。

赵康一看,这到手的鸭子都飞走了,气不打一处来。

“爹爹,女儿也告退了。”林沐沐说完起身经过黑白子身旁,使了个眼色,笑了笑便走了。

林豫生装作大怒的样子,对管家说道:“把他给我绑了,关柴房去,听候发落!”

赵康本想好好教训黑白子,可是见林豫生这么处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要说自己便宜没讨到,还弄了一身酒味,真是来狼狈的很。

但他暗下决心,要好好报复这个小子。

林豫生派人去买件新衣裳来,先给赵康换上。

赵康换好了衣裳,酒也醒了六分,借着还有点醉劲,胆子大了起来,竟想去小姐闺房看看。

忽然他瞧见黑白子往别院走去,心里想起酒宴上的丑事,越想越气,于是跟在黑白子身后老远。

黑白子没发现被跟踪,还是如往常一样到林沐沐处与她见面。

赵康见别院里有扇窗户虚掩着,用棍子架住,黑白子走到窗边坐下,嘴里嘟囔着什么。

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个女人,赵康看了好久,才认出那是林二小姐。

他心想这下可算是抓到把柄了,定要借机调戏她一番。

趁黑白子走后,赵康偷偷溜了过去,见到窗户已经关了起来,便伸手去敲四声。

这四声刚好是黑白子常用的暗号,林沐沐一听,就把窗子打开了。

赵康此人,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学过武功,身手矫捷,又喜欢用暗器、迷药,常做苟且之事,有强人所难之癖好。

见窗户开着,一只玉手探了出来,他立马掏出迷药,撒了进去。

林沐沐吓得把手收回来,却来不及躲避,早已吸进大量迷药,顿时头昏眼花,晕了过去。

赵康见房间内没动静,又试着敲几下窗户,确定里屋的人是中招了,他打开窗户,顺着爬了进去。

一见到林二小姐酥软地侧趴在桌边,赵康兴致大起。

回头关了窗户,瞧了瞧四下无人,又想到午休时分,府上下人都在歇息,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他扑上前去就要动手,刚一碰上身子,就感觉后背发凉。

原来赵康练武,也修过道术,识得一些阴阳之气。

这下感觉到阴气逼进,十分瘆人,吓得急忙回身去看。

“怪了,哪来的动静?”

身后没有人,更没有妖怪,阴气不知道从哪来。

这么一吓他兴致登时就灭了。

有道是男儿有火不泻乃大忌,怕是要蔫了。

赵康抖了抖精神,又觉得无力,撑不起热血,只能动手去扶。

正要扑上前去,身后又有动静,回头一看,脸贴着脸,一个男人正盯着他看,吓得他眼珠瞪裂,双腿瘫软。

来人却是黑白子,谁知怎得又绕了回来。

赵康缩了回去,手垂在地上,脖子伸的直直的,僵瘫在那里。

黑白子臭着一张脸,先给了他一巴掌,直接干翻在地。

“大人可想过要做太监?”

这“太监”一词,由林沐沐教的,黑白子当初问太监是什么官?林沐沐说那是男人变半个女人的官。

黑白子言下之意,是要赵康做半个女人,从此不再干这等龌龊事。

赵康哪里见过这场面,此前还从未被人折腾过,这会儿吓得立马大叫。

黑白子一脚踩住他的脸,鞋底堵住他的嘴,一拳打在凤凰巢,打得红黄变青黑。

赵康痛的大哭,捂着肚子在地上乱滚。

黑白子想到就这么一走,怕是惹人猜疑坏了林沐沐名声,又担心赵康到时候捏造胡说,害了自己。

他一掌把赵康给打晕,绑在门边。

走上前检查林沐沐,只是昏厥过去,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黑白子思虑片刻,想到对策,于是出门去找林茵音。

听说有这事,林茵音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从抽屉里拿出剪刀,便要去把它剪了。

“使不得!”黑白子拦住她。

“你就去演一出戏……”

林茵音听了由怒转喜,大笑黑白子油头。

二人到了林沐沐房里,见赵康还未醒,可能是酒起了作用,醉晕过去,给他松了绑,扔床边地上。

黑白子找来夕月,把这事情的大概经过说给她听,让她找来林大人。

林豫生气冲冲地走来别院,进了门,看见林茵音抱着昏睡过去的林沐沐,一脸茫然惊吓。

而地上躺着赵康,身上一股浸湿的骚味。

那赵康疼的终于醒了过来,正要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见屋子里好多人,却不知大祸临头。

林豫生当即一脚踹在他背上,给他踹趴出去好远。

叫来狱官,带上纸笔油墨,给赵康签字画押,拟伤人偷盗罪,送进官府坐监。

这事只有夕月一个外人知道,既没坏了二位小姐名声,又好好罚了赵康这个贼人,林茵音心中好生痛快。

赵康入狱的事,传到了郡守耳朵里,让他没了面子,却又逼得他决定提早迎亲,避免夜长梦多。

林豫生虽不喜欢更改这选好的日子,却因为碍于官职地位,不敢忤逆郡守大人,只能依他说的办。

黑白子本是想教训教训赵康,可这下居然弄巧成拙,害得成亲的日子该到了七日后,心里很是懊恼。

第8章 探病


“呼呼。”一阵阴风大骤。

一个道人站立于松树之上,手持一柄木剑,身后还背有一柄铁剑。

“你是何人?”黑白子问道。

“三平道人。”那道人说道。

三平道人乃是开元殿三千道人之中排行第七,会腾云驾雾之术,斩妖除魔的道法更是不在话下。

“你找我所为何事?”

“小子,你乃鬼童子转世,今后世间大乱,百姓遭遇劫难之时,你可有作为?”

见道人说话一片正经,黑白子也不怀疑,只是不知道那“鬼童子”是何来历,所谓劫难又怎样一番景象。

“能力之内,竭尽全力。”黑白子厉声回道。

三平道人笑了笑,取下背上的宝剑。

那宝剑能反射月光,照的四周皆亮,照见三平道人长相,一张玉面俊朗非凡,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

他丢出宝剑,给黑白子接住。

拔出宝剑一看,乃是一把无刃剑,长三尺,手感颇重。

收起剑,再去看时,三平道人已经消失于黑夜之中。

黑白子心中疑窦,心想这道人与之前所遇宣平道人相差甚多,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个罕见高人。

背着剑,回府上,用麻布包裹好,埋在后院水缸地下。

此后每天夜里,黑白子二更时分偷偷出后院练剑,这把宝剑里似乎蕴含着武学奥秘,每每练习,功力便更上一层楼。

一日夜里,黑白子练完剑,正准备回府里,路上遇见一老妇人,带着孙子行走于荒山野岭之中。

黑白子心中怀疑:这三更时分,怎么还有人在这野外走动?

于是走上前去查看,正靠近时,忽然狂风大作,老妇人和孩童都化作怪物,浑身尖牙利爪。

黑白子第一次见这怪物,吓得一哆嗦,急忙撤回身拔剑与它对峙。

待到怪物扑过来时,黑白子镇定一闪,持剑去砍,一剑斩断四五根骨头,打得那怪物动弹不得。

这把剑虽好,却没有开封,全凭力气去发挥。若是把剑刃磨好,威力定增强几倍。

那怪物当场毙命,黑白子回身就走。

谁知还没走几步路,感到身后一阵暗器飞来,等到黑白子回身去接时,已经来不及一一打落,有几根碎裂的骨头扎进身体。

再看那怪物尸体时,已经碎成一片一片。

黑白子看了看腹中黑血溢出,想来是刚刚那妖怪自带毒物,连同着碎骨头一起打进体内来,污染了血液。

这荒山野岭一个人也没有,又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怪物,实在不宜久留,黑白子起身就走。

可这伤势实在过重,还没走出几步,就已经感到疼痛异常。

黑白子从小在府里打杂,打过不少架,也受过不少伤,可从来不觉得这般疼痛。

这山间野妖,修炼了百余载,伤人之后能给人身体留下妖气,让人伤口无法愈合。

鬼童子的身体本来自带邪气,能快速愈合伤口,可邪气与妖气都属于阴寒之气,所以不能在体内中和。

消不去妖气,这伤就好不了。

他强忍着疼痛,走了三里路回到林府,在林沐沐窗前坐下,伸手正准备敲窗户,却累的昏死过去。

再过三天就要出嫁了,这几日夜里,林沐沐都没睡的安稳,昨夜觉察到屋外有动静,就起身出来看。

她见黑白子浑身是伤,伤口里嵌入一片片碎骨头,难免触目惊心,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林沐沐本姓李,是将门之女,天生是个勇敢的人,凡事都敢尝试。

若是不取出这碎骨头,怕是顷刻间就得没命,她来不及害怕,来不及难过,跑去厨房取来刀子镊子,就给他治伤。

好在顺利把骨头取了出来,她也不顾满手鲜血,直接进到管家住处叫醒众人,让他们去找大夫。

这二小姐夜里搞得满手血的事,在林府上下传开了,都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事不吉利,会影响了喜事,得往后拖上几天,改改日程。

但林豫生哪还等的了夜长梦多?指望着嫁女儿风光风光,全不把黑白子受伤当回事,也不管他怎么受的伤。

待黑白子醒过来时,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竟在林沐沐床上,腹中伤口已被包扎的好好,只是这身体还没恢复力气。

“起来,你看你睡在什么地方?”林豫生对着黑白子怒斥道。

“哟!”黑白子惊得差点坐起来,撕的伤口裂开来。

“来人,把他给我抬出去。”

上来两个奴才,把黑白子架起来就走。

“你也是,女儿家的成何体统?传出去了让人怎么说?好在是今天我给你摆平。”

林沐沐也没说什么,只是自个儿抱起那被褥去外头了。

“就不像个官家小姐!”

林豫生这话不错,这些年他也没当她是亲女儿,只是收拾一间杂物房就给她住,圈禁在府上养大。

平日里偶尔瞧见黑白子去找她说话,也没拦着,全不当回事,心里想着只要不搞大肚子便好。

可二人心里纯洁,从没干此勾当,多是情感上的交流,算得上相得益彰。

林豫生即便身份还算显贵,为人却还十分重情,早年丧妻而不再娶,也无妾室。

即便是他这等清高之人,也难免要受男儿热血折磨,有时**上心头,偶尔也忍不住,所以渐渐开始修道,修那断情断欲之道。

这对女人的**虽然断了七分,但素来有着生儿子的期盼,自然就很是矛盾,脾气日益古怪。

他日盼夜盼能够上得战场建功立业,却又担心身后无子送终。

对于男丁的期待,他是矛盾的很。

说来也巧,当初黑白子来到府上,他竟有些一见如故,却又不好表露,这些年来既当他是奴才,也勉强当他是半个儿子。

出了屋子,林豫生便去看黑白子。

林茵音听说这事,心里着急的很,忙问夕月情况,才知道他被抬去客房了。

林豫生进了客房,上前去细细瞧了瞧伤口,心中觉得诡异,从未见过这种形状创伤。

黑白子见他来了,做做样子要起身。

“躺好。”林豫生说道。

“小的歇息歇息便好,只是这几日可就干不了活了。”

林豫生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点触动:平日里滑头的很,这会儿到底还是经不住伤,年纪轻轻也怪可怜。

只是他心中又有不解:他犯何事,被何物所伤?

于是问道:

“小子,是谁伤了你?”

黑白子语气温和地说道:

“也就被山里的野猪伤到了,没啥大事。”

林豫生心里清楚的很,野猪哪能把人伤成这样,但知道他不想细说,也就不深究,反而打趣道:

“你这野小子,野性不改,半夜里去那山里,怎会不被咬?”

接着从手里丢出一瓶金创药给他。

“没事就涂抹涂抹,好得快。”

说罢就离开了。

林茵音撞见她爹从屋里出来,打了声招呼。

“一个下人也要让你费心?”林豫生厉声问道。

“爹爹太不通情理了!”林茵音哽咽着说道。

“罢了罢了,就拿你没办法!随你去吧!”

他见女儿什么也没再说地离开了,心中有些失落,转身边走边嘟囔道:

“给我惯坏咯!”

进到屋里……

林茵音见黑白子正躺着,身上盖着被子,看不见受了哪些伤,只是脸色惨白,没半点活力。

她心中很不是滋味,都不敢再似往常一样,扑上前去对着他打趣。

黑白子听见动静,看到是她来了,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发现自己笑起来都吃力。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里愈发难受了。

他见她少见的不说话,少见的哭丧着脸,却只是悄悄地伸过手来就要掀开被子。

他正想拦着她,却感觉手臂没力气。

她慢慢地掀开被子一角,才知他正包扎好的光着膀子,腹中绑着的棉麻布都被血浸湿,身上浸着冷汗。

林茵音没有说话,只是盖好被子,在床边躺下,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泛着泪光。

黑白子平日里和她斗嘴总是不耐烦,可刚从鬼门关走回来,很是想念她叨叨个不停的样子,便想着怎么开口和她讲话。

可瞧见她眼中有泪,神情失落,又不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想给你买胭脂。”

林茵音泪中带笑,咧着嘴回道:

“那也等你好了去。”

第9章 擦身子


休息了一天一夜,黑白子感觉好多了,他这鬼童子转世的身体,比常人的坚韧一些,伤口恢复的快。

后天就是林沐沐出嫁的日子了,黑白子心里急得很,自己这伤口即便是快好了,要是活动的厉害,也是会裂开的。

夕月常常来给他擦身子,起初擦拭过后,布条能浸得一盆水都染红,到现在渐渐的只是伤口渗出点水来。

“妹子你怕吗?”黑白子问道。

“怕啥?”夕月一边擦着,一边笑着问道。

“人家说姑娘家的,都怕见着不干净的东西。”黑白子的脸上来了血色。

“啥不干净?”她瞪大眼睛又问。

黑白子也不说是啥,也不应她的话。

“我呀,可不是‘人家说的姑娘家’。再说了,哪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这都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出来的越多,好的越快,等没有了,这病就自然好了。”

黑白子不明白她这番话,只知道平常虽是叫她妹子,却不如她那般成熟,心思看的开阔,眼里自然有所不同。

“那可得谢谢你了。”黑白子头靠在两只胳膊上说道。

“谢我啥哩?”她继续擦着。

“你手上轻巧,擦得也不疼,算是被你治好了。”

夕月笑了笑,把擦过的布条扔进盆里,起身要离开。

“我先去了。”

“嗯。”

早上林茵音来过一次,后面吃午饭去了,中午夕月才走不久,她又跟着进来了。

“狗养活!”林茵音笑咧咧地打趣道。

“啥呀?”黑白子转过身来看她。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我说过狗养活命硬,我这会儿才叫你狗养活。”她坐在床尾,扑腾着小脚说道。

“你就是平日里也时常叫我狗养活。”黑白子假装郁闷地说道。

“咋了,现在会嫌弃自己名字了?林空哥哥?”

黑白子听见她叫哥哥,心里一激灵,可是肉麻得很。

“林空啥?”他侧着头,摸着耳朵问道。

“林空哥哥!”

这一下就喊了出来,林茵音才发现被骗着又说一遍,心里臊得很。

她趴下去,伸手去挑他的喉结,接着顺着下巴、嘴唇上去,挑了挑鼻子,然后一把捏住。

他拉着她的手,想要掰开。

她顺势靠了过去,趴在胳肢窝旁,闻道一股女儿香。

“你咋不洗澡了还这么香?”

“啥香?”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男人怎么一点都不臭?”

林茵音觉着奇怪,她不知道方才夕月刚来给黑白子擦过身子,留了点女儿香气在身上。

再者这鬼童子的身体,本就干干净净,算是凡人所不能比的。

“想来是刚刚擦过身子,留了些气味吧?”黑白子疑惑地说道。

“谁来擦的?”林茵音瞪着大眼就问。

“夕月姑娘。”黑白子把身子往里边挪了挪。

“怎么擦?”林茵音把身子往里靠了靠。

“又是血,又是汗的,动得轻巧的很,一点也不疼到我。”

林茵音听了又气又羞,急着说道:

“那我也给你擦擦?”

黑白子心里一慌,不想招惹麻烦。

“你可得把我弄疼了,还是容我睡一觉吧。”黑白子说完转过头去,面着墙壁闭眼了。

林茵音凑上去对着他脖子咬了一口,随后起身就走。

黑白子一动不动,只是原来闭上的眼睛偷偷睁开了,悄咪咪地瞄着身后,等她真的离开了才放心睡去。

这两天林沐沐在闺房里被两个丫鬟监视着,林豫生不让她走,说是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叫她好好留在屋子里收收心。

即便她想去探望黑白子,也无可奈何,只能托夕月送去一封信。

夕月来了,先是请安。

“小姐今夜屋里可好暖和?”

“我这倒还好,你可拿件毯子去,你那要冷的多。”

“不打紧,小姐找我来何事?”

林沐沐拉着她的手,来到妆台前,领了一封信,恳切地说道:

“你在府里走动的多,方便时候就帮我把这信送到林空手中,也没啥要紧事,就是这么些年来,早当他是弟弟了,给他安排安排日后的事,免得我这一走,或是没时间再回来了。”

夕月接过信封,又握着小姐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不舍,还有三分可怜。

她心智早熟,平日府里的事都看在眼里,素来知道主人家亏待二小姐,倒不像是亲生的一般。

林大人对大小姐百般溺爱,什么事都依着她来,而对二小姐就过分冷淡,对她是诸般要求,亲事也是随意更改。

虽说大小姐平日里对她也很关爱,却不如二小姐这般上心,可能是有过相似的境遇,所以对她这下人也很尊重,凡是遇上啥好事,都会和她分享喜悦。

简而言之,大小姐重礼,二小姐重情。

大小姐喜欢送礼,二小姐喜欢谈心,两人都是疼爱丫鬟的好姐姐。

别了二小姐,夕月出房门,走过别院间,来到中庭外,趁着二更都没人,径直走去客房里,见他睡下便叫醒,说是小姐来了信。

“给我瞧瞧。”黑白子接过信。

夜里太黑看不清,黑白子先是收下,要等到白天再看。

“可有劳夕月妹妹了。”黑白子轻声说道。

夕月瞧了瞧门外无人,四下安静得很,心里不免有些寂寞,也想进这被窝里取暖。

她坐在边上,身子微微前倾,就要靠了上去。

黑白子瞧见月光下她的朱唇隐隐泛着白色,露出皎洁的皓齿,眼眸里透着灰光。

他身体像被吸住了似的,躲不开避不及,柔软的部分碰在了一起。

“这便是那猎户和尚说的快活事?”

黑白子心中这么一回忆,也没再多想,脑袋里一片放空。

屋外寒风凛凛,窗边冻霜爬进屋子里,林茵音最是怕冷,睡梦里打了个寒颤,睡意顿时立减。

梦里隐约看见十年后的光景,她和夫婿在街上逛着,买了一盒桂花糕,去了桂花树下吃,回忆着往昔点点滴滴,浓情蜜意间亲了嘴。

这梦里的人可是看不清脸,她想是谁便是谁。

可满脑子里全是那个呆子。自他在墙外被瞧见的那天起,就成了她心心念念的狗养活。

狗养活从外边的世界来,带她到外边的世界去。

第10章 李沐沐与李林甫


这日黑白子醒来,头脑昏昏沉沉,身上还留着一股淡雅清香,伤口补了些阳气,已经好了有大半,当下起床便能走动,只是这腿麻得很,身体内觉着空空的。

林茵音夜里没睡好,醒了一大早便来找黑白子。

刚进屋里,见他下床走动,瞧着是面色红润身力健,好似一只人头牛。

知道他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心中也是满满欢喜。

“瞧你这样,跟头蛮牛一样。”林茵音取笑道。

黑白子见她来了,收拾收拾仪态,去一旁洗脸去了。

“咋这病好了,嘴巴却哑了?”林茵音问道。

“大早上的,头脑不清醒,容我洗洗再说。”黑白子边说边拧干布条。

待黑白子洗完脸,到一旁坐下擦着身子,林茵音又是问道:

“昨天夜里可睡的暖和?”

“暖和极了。”

林茵音见他说话声洪亮有力,比前一日好了不少,心里又很高兴。

“昨夜我受了点风寒,不过倒是做了个好梦,梦见有个痴情男人随我一起亲了嘴。”

黑白子一听,心中一愣,可从未听她说过这种话,急忙问道:

“可是做春梦了?”

林茵音一听,羞红了脸说道:

“你们男人也管这叫春梦啊?”

“书上说的。”

“你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尽教你这些?”

黑白子见她连问俩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而问道:

“你可梦见哪个苦命男人了?”

林茵音装作张口要骂,实则心里羞得很。

这“苦命男人”近在眼前。

“不说也罢,只是说个大概给你听听,免得你胡思乱想。”

他被她这么一勾,心都勾走了,哪里还能不乱想。

林茵音从怀里掏出一袋桂花糕,走过去就要喂他吃。

“尝尝。”

黑白子接过桂花糕,暖暖的,还带着一股不似桂花却胜过桂花的香气。

“好吃不?”

“和往常一样。”

“那你这病是彻底好了,人家说生病的人嘴苦,吃不出味道来。

看你也是饿了,我叫下人备些可口饭菜,给你送来。”

黑白子听这声“下人”,听得可不舒服,想着她莫不是也当他自己是下人。

自小到大,黑白子是黑白子,是狗养活;林茵音是林茵音,是大小姐。

身份有别,地位悬殊,即便再亲密无间,终究是会有隔阂。

随着这年纪大了,男女之别更甚以往,主仆之差愈甚从前。

黑白子闷不作声。

林茵音见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像吃了火药,喝了苦茶,就没再找他说话,而是自觉地出门去安排了。

林茵音刚出房门,黑白子瞧见她落寞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和羞愧,也不知自己怎么这般无情,怕是没回她的话,会伤了她的心。

正想着后头怎么找她说话,忽然想起昨夜夕月送来的信,自己还没拆开来看,急忙回床头去拿。

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很是工整。

他拆了信,摊开来,一共十几二十行,字字圆润显真情。

信中道:

——————

李空吾友

昔日回忆尽如过往云烟,不便再提起,当留作念想,虔心愿你平安喜乐,有个美满生活。

我自小随母亲出走,爹爹的事本不想再提,可母亲已去世多年,有道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今逢出嫁他人家,不知是作妻作妾,想说予我那爹爹听,好报了生育之情。

爹爹姓李,名林甫,如今在朝为相,我是见不得了,你若是能见上一面,就告诉他女儿已嫁人,免得来日见了郡守大人,才知女儿嫁了人,弄得不好相认。

本不该麻烦你,连累你有了念想,只是不知道和谁说去,心里第一个想到了你,才说给你知道。

你的佩剑,我替你收好了,如今我出不去这屋子,你若伤养好些了,夜里我叫夕月再给你送去。

奴家李沐沐

——————

黑白子读了这信,心中大吃一惊。

这李林甫,是当朝宰相,听府里的杂役讨论过,说是皇帝之下第一人,如今权势滔天,比皇帝还皇帝。

自己与林沐沐相处六年多,从未听她提起过父亲的事,如今忽然多出个宰相爹,可让黑白子这心七上八下的。

“叫我给宰相送信,可如何送得了?”

黑白子心中疑窦,觉得这事不可能,但又不想埋没她的心愿,只能先把这事藏心里,日后找着机会再替她办。

当下急的是她出嫁的事,本就不想让她就这么嫁了出去,又听她这句“不知是作妻作妾”,心中更不是滋味。

于是黑白子下了决心:

先坏了她这桩亲事,有了她那宰相爹,还怕个郡守不成?

黑白子穿好衣服,走出客房,径直回自己住处去。

林茵音带着婢女送来饭菜,见客房里空无一人,黑白子已经走了,气得发起脾气来。

“这死小子,走了连声话都不说。”

她自己生着闷气,不想再去找他,于是吩咐婢女给送去别院。

夕月连同其他婢女一起,给黑白子送来饭菜。

黑白子见她来了,忙跟她说前日受伤的事。

“竟是这般惊险?那山里真有妖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夕月惊讶地说道。

“那把剑由二小姐帮我保管着,你可帮我去取回来吗?”黑白子说道。

“等夜里静下来了,我再去给你拿回来。”

“这事你可别跟别人提起。”黑白子轻声说道。

“我都是你的人了,有些事是咋俩的秘密,我可不会跟别人提半句。”夕月讪讪地说道。

黑白子羞了,背过身去。

夕月从背后贴了上去,侧着脸靠在他后背,双手环抱着腰间。

他连忙羞地去看屋外,这会儿其他人都去干活了没回来。

“可别让人看见了。”黑白子站起身来,说完朝着里屋走去。

夕月见他如此腼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端起碗筷朝屋外走去,走到一半回过头来轻声喊道:

“晚上我再来。”

黑白子一听,心想莫不是又要来干快活事?咽了咽口水,又到床上躺着去了。

林茵音见夕月走过来,拦着她问道:

“他可全吃完了?”

夕月提起饭篮子,拿给她看。

“他呀,吃得可香了!”

林茵音见她不称自己大小姐,说话间却笑得像朵桃花,语气间充满关切之意,心里觉察到不对劲,便把这件事记了下来,想再观察观察。

夕月说完话就走,也没行礼告退,林茵音心里越发不得劲,叫住她忿忿地说道:

“你忙活完了就呆在我房里,我有事要你做。”

夕月听她这语气,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自己要被针对,这才想起来行礼,告退后提着篮子朝厨房里去了。

等回了小姐房里,被林茵音叫过来一把搂住。

这林大小姐从小就爱欺负夕月妹子,夕月也喜欢受她欺负。

因为林茵音的不悦,夕月可免不了遭罪,这位生性泼辣的大小姐,对着她浑身上下一顿操作,可把她累坏了。

“大小姐,这可如何使得!”夕月大声尖叫道。

“都是女孩家的,又不碍事。”林茵音一边揉搓着户部,一边膝顶着工部。

“小姐快停手,我可没换洗的衣裳了。”

林茵音正在兴头上,哪能轻易停下来,越是听到惊叫,越是让她起劲。

约莫过了半晌,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夕月则趴在床上,瘫软的像婴儿一般,嘴里喘着热气,身上热烘烘的。

又过了半晌,她才从小姐屋里踉跄着走出来,回别院里干活去了。



继续阅读《唐朝天降鬼童子》
上一篇 目录 下一篇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