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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小m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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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类型《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现已上架,主角是苏清欢林三,作者“小m愚”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外科圣手穿越到古代农家,家徒四壁,极品成堆,苏清欢叉腰表示:医术在手,天下我有!什么?告我十七不嫁?没事,买个病秧子相公,坐等成寡妇,赚个贞节牌坊横着走!可是,相公摇身一变,怎么就成了位高权重的将军了?苏清欢:喂喂喂,拿错剧本了,这是种田文!女主欢脱逗比,善良坚韧;男主霸道深情,扮猪吃虎;欢笑泪水,悲欢离合,唯深情不曾辜负

来源:   主角:   时间:2022-07-18 19:16:21

小说介绍

其他小说类型《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现已上架,主角是苏清欢林三,作者“小m愚”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外科圣手穿越到古代农家,家徒四壁,极品成堆,苏清欢叉腰表示:医术在手,天下我有!什么?告我十七不嫁?没事,买个病秧子相公,坐等成寡妇,赚个贞节牌坊横着走!可是,相公摇身一变,怎么就成了位高权重的将军了?苏清欢:喂喂喂,拿错剧本了,这是种田文!女主欢脱逗比,善良坚韧;男主霸道深情,扮猪吃虎;欢笑泪水,悲欢离合,唯深情不曾辜负

第1章

小说: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类型:其他小说 作者:小m愚 角色:苏清欢林三

评论专区

老爸在我眼里是无敌的:出乎意料的好看,评分低了。我给个5星均衡一下。现在龙空脑残评论越来越多了,现在分数越来越不靠谱了。 美国牧场的小生活:作者的媳妇或者家人估计就是他写的国人女性特色吧,婚前啥都想尝尝,结果他接盘了。 时空过客4251:写的不好,故事性不强,主角不讨喜,人设站不住脚。定位很尴尬且扯淡,get不到爽点,只有前五十章能看。说白了还是不接地气,主角除了理想主义和金手指一无是处,您搁这儿写圣经呢。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部分章节精彩片段

第5章 极品祖母


虽然嘴上厉害,但是苏清欢却是个心软的人,她把家中剩下的一点面擀了面条,又放了一把青菜,卧了两个鸡蛋,做了一大碗面给陆弃。
病号为天。
“吃吧,有点烫。”
她把碗筷递给陆弃。
陆弃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没有犹豫,端起碗,拿起筷子便吃。
他饿了太久,久到觉得这寻常的手擀面,也是无上美味。
他吃得没什么形象,大口大口,不过没有发出声音,让苏清欢很满意。
苏清欢自己用面汤把昨天剩的窝窝头泡着吃了。
窝头很硬,她吃得有些艰难。
陆弃是吃完面条之后才发现她吃的和自己不一样,端着空碗,眼神有些复杂。
“你是病号才有面条吃,”苏清欢哼哼道,“等好了,也得啃窝窝头。”
她仅剩的三十两银子啊,房子要修,病号要养,买地的事情遥遥无期了。
陆弃没有作声,把碗筷放在地上,嘴唇微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多谢。”
——倘使你所说所做的,都是真的。
苏清欢捕捉到他的声音,心情十分愉悦。
并不是她多容易满足,而是这世道,上位者对底层的鄙视,即使他们也深陷底层,也绝不会改变。
从前……算了,不提从前。
苏清欢收拾了下,回到屋里。
屋里十分逼仄,两人四目相对,苏清欢有些囧。
“那个,陆弃,我跟你说下眼前的形势。”
苏清欢道。
作为并肩作战,一起演戏的战友,苏清欢觉得有必要给他交个底,让他有所准备。
陆弃“嗯”了一声。
到现在,他整个人都还如坠云雾,怀疑自己在做梦。
怎么莫名其妙,他就被救了出来,成了一个村姑的……相公?
问题是,他竟然还相信了她的话?
奇幻。
苏清欢巴拉巴拉说到口干舌燥,见他面无表情,不由气馁,道:“你明白了吗?”
这位大少爷,看起来对她这种斗升小民的爱恨情仇,理解不了啊!
“明白了。”
陆弃道。
明白你个大头鬼!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无力道:“我再说下养家糊口的问题。
我现在手里只剩下一点点银子,这个破房子不能过冬,需要赁个房子……” 买房子她是不想了,暂时太奢侈。
“还有,你的伤,需要许多药材。
有一些我能采到,另外的必须得买。
眼下秋天,山里药材多,我采药能攒些柴火和过冬的米面钱……对外你千万不能说入赘,你要装出很厉害的样子,能镇住我祖母她们,保住咱们家的东西,知道吗?”
“知道。”
陆弃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脑瓜里,为什么能装这么多东西。
“假装你真知道好了,”苏清欢嘟囔道,“你的身份要讳莫如深,越能装越好。
我对外就说你是我从前遇到过的贵人。”
“你从前?”
“嗯,从前我在县里给人做丫鬟,是个退下来的官员家里,所以能认识贵人也不奇怪。”
苏清欢说到这里,心中一痛,眼眶有些发热,站起来逃也似得出去,含混道:“我要去翻翻药草去。”
陆弃已经看到她泛红的眼角,心中明白,她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看起来,像情伤。
外面天很晴朗风很大,苏清欢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仍然没有阻止热泪流下。
该死的浅眼窝子!
苏清欢骂了自己一句,翻了翻药草,刚准备进屋,耳边突然传来令她无比憎恶的声音。
“花儿啊!”
花你妹!
苏清欢心里骂了一句,转头看着眼前穿着香色袄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头发梢儿都充满算计的老太太,不冷不热地道:“祖母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宋氏。
宋氏看着她,倨傲道:“我已经收下了张家的聘礼,你别闹了,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准备成亲。”
苏清欢气笑了,想到房里的陆弃,心中底气十足。
“要是我不呢?”
她双手环胸,冷冷道,“祖母大概忘了,主家还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想再卖我一次是不成的。”
宋氏怒道:“我是给你找户好人家,你别狗咬吕洞宾。
从前我不把你送到程家,程家大少爷能喜欢你吗?
可惜你自己把握不住机会,被人赶了回来。”
苏清欢被这句话炸的五脏六腑都化成齑粉,疼得几乎站不住。
宋氏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道:“你跟了他那么久,也不清白,现在张家愿意要你,还不是我帮忙说和?”
苏清欢扶着晒药的木架子,半晌没有作声。
宋氏以为她妥协,心中窃喜之前恐吓她要告官的计策得逞,得意道:“花儿啊,好孩子,祖母不能害你。
你这孩子,定是同意了,害羞得不好意思说吧。”
“我不同意!”
浑厚的男声响起,宋氏被吓了一大跳。
苏清欢也顺着声音看去。
陆弃扶着门站在茅草屋下,虽然只裹着一层布,但身材挺拔,傲然如山,相貌俊美,目光冷冽。
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宛若天神降临。
那一瞬间,苏清欢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救赎”。
“你,你是什么人?”
陆弃的气势吓到了宋氏,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是她相公。”
陆弃声音凛然道,“我看谁敢逼我的娘子再嫁!”
宋氏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乡下老太太,陆弃出来的又令人猝不及防,她顿时吓懵了不敢说话,看向苏清欢。
苏清欢看到她的样子,心中大快,害怕陆弃不会说谎,便小鸟依人地靠上去,扶住他的胳膊,腻歪道:“相公,不是说多睡一会儿吗?
你怎么起来了,昨晚那么辛苦……” 说着,她厚脸皮把头埋在他胸前,想到宋氏被吓到的样子,忍不住闷笑。
“好了,人走了。”
陆弃道。
“呃……走了?”
苏清欢抬起头来,果然不见宋氏的身影。
这老太太,溜得倒快!
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哼!
怀里的温软离开,陆弃竟然有一丝失落。
他嫌弃道:“你脸上的黑灰蹭到我身上了。”
苏清欢大怒,一边摸脸一边道:“我是给你熬药时候弄脏的好不好!”
因为想起旧事的悲伤,被宋氏闹一场的憋闷,都随着这一嗓子,一扫而空。
“陆弃?”
苏清欢忽然看到他面色潮红,十分不正常。
而随着她一声喊叫,陆弃没有回应,高大的身躯缓缓地顺着门滑倒。

第6章 回忆


“靠!”
苏清欢骂了一声,上前吃力地扶住他,拖着他往床上放。
他身上热得像个火炉,呼呼地往外散着热气。
遮体的布料滑落,精壮结实的身体和狰狞的伤口都一览无余。
“烧成这样还硬撑着!”
苏清欢嘟囔,心中却有些感动——刚才他是为了帮自己才强撑这口气。
这男人,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这样想想,那七十两银子也不算打了水漂。
可是,还是心疼。
不,心肝肺都疼。
给他把了脉,苏清欢松了口气。
陆弃身上的伤太多,眼下发烧昏厥是因为炎症导致,得赶紧想办法降温消炎。
苏清欢抓了一把铜钱,一个空碗,一路小跑去林三花家。
三花娘林氏正在拿着扫帚扫院子,她是童养媳,所以也姓林,但是她性格泼辣,说话大声,一点儿也没有受气的样子。
她不喜欢苏清欢,觉得她桀骜难驯,又住在村里没人敢住的鬼屋里,是个不祥的人。
因此,见苏清欢来,她哼了一声,假装没看到。
林三花在喂猪,见了苏清欢,在围裙上擦擦手,大嗓门道:“清欢,咋了?”
林氏指桑骂槐道:“喂你的猪!
人家是见过世面的人,哪个要理你!”
苏清欢自称被主子放了出来,这也是遭到村里人白眼的原因——若是好端端的当差,年轻漂亮的姑娘,又不是家人上门求,哪家主子能放出来?
定是她行为不端,招惹男主子,忘了本分,被女主子撵了出来。
这种传言甚嚣尘上,连宋氏都是肯信的,所以才一口一个苏清欢“失了清白”。
苏清欢不是来吵架的,她走到林氏面前把铜钱塞给她:“林婶子,把你家烧酒给我来一碗。”
三花爹喝酒,林氏嫌费钱,所以每年都自己酿苞谷酒,苏清欢听林三花说过。
林氏眯着眼睛一扫,就看出来她手里足有二三十个钱,喜笑颜开地把钱接过去。
正当她想上前接过苏清欢的碗时,林三花上前抢过碗,一溜烟跑到放酒缸的堂屋,道:“娘,我去打酒。”
她怕林氏扣扣搜搜,只给小半碗。
林氏骂了一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东西”,但是想想即使满满一大碗酒才值五个钱,也就没再骂人,反而挤出一个笑意道:“花儿啊,不,清欢啊,以后要买酒还来婶子这儿。”
林三花果然打了满满一碗酒出来,递给苏清欢,小声说:“你要酒做什么?
下次告诉我,我从家里给你偷点,哪里要什么钱?
我娘就是掉进钱眼里了。”
苏清欢心里感激她的好意,含糊解释了句“家里来客了”,就端着酒碗匆匆回去。
她用烧酒给陆弃擦了身体,酒洒在伤口上,钻心地疼,陆弃身上的肌肉紧绷,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生生被疼醒,却咬住嘴唇,一声闷哼也没发出,咬到嘴唇都被咬破。
苏清欢取了干净的棉巾让他咬在嘴里,咬牙继续给他擦拭,额头上也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俯身,与陆弃很近,陆弃甚至可以看到她白皙面庞上细细的绒毛,被汗水浸湿;她眼神认真,手上动作利落,仿佛那些陆弃自己都觉得丑陋的伤疤,只是稀松平常的存在。
“好了,我去给你熬药。”
半碗酒用完,苏清欢松了口气,站直身体,捶了捶酸到僵硬的腰。
“嗯。”
陆弃没有再道谢,而是闭上了眼睛。
苏清欢给陆弃熬了药,想起还有些硝石,便取来大小两个盆子,都装上了水,然后把小盆子放到大盆子中,又把硝石投到大盆子的水里。
药熬好了,小盆子里的水也凝成了冰。
苏清欢把冰用棉巾包好,把药倒出来,放在托盘中一起拿进去。
“来,喝药。”
她扶起陆弃,在他身后垫好枕头,把药递给他。
她动作熟稔,也许以前伺候过别人?
陆弃心中忍不住地想,并且在想到被伺候的可能是个男人时,心中竟然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苏清欢也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那时候,程宣出天花,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爱的人,风度翩翩,文武双全,公子世无双,却偏偏染上了天花。
程宣让她走,她不肯,一边哭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药方,日夜陪着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甚至想在那时嫁给他。
程宣不肯,他说,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你?
我若是死了,你就好好找个人嫁了,我的所有私房你都知道…… 苏清欢哭着捂住他的嘴。
那时候她想,同生共死,有爱无惧。
只是,后来的一切,证明是她脑补太多。
呵呵,她是傻叉,彻头彻尾的。
陆弃喝药的时候眼神也不曾离开过苏清欢,看着她小扇子般的黑长睫毛一点点被泪水沾湿,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流出来,拼命逼退泪意。
他知道,她心疼的不是他,而是她的过去和回忆。
口中的药很苦,苦得陆弃眉头都紧蹙到一处。
他用了几分力气,把空碗放回到托盘中。
碗盘相接的声音让苏清欢回神,她不着痕迹地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扶着陆弃躺倒,然后把裹了冰的棉巾放到他额头上,道:“给你退烧的,若是一直烧,小心变成傻子。”
额上冰冰凉凉的,乍放上来有些刺激,但是很快就觉得十分舒服。
陆弃伸手摸摸,迟疑地问:“冰块?”
苏清欢“嗯”了一声,端着托盘站起身来。
“哪来的?”
现在是初秋,冰块还是很稀奇的东西。
苏清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变出来的。”
陆弃:“……” “好好休息,我去山上采药。”
异世之中,若说什么还能给苏清欢一点儿安全感,那一定是钱袋子。
钱可以买房子遮风避雨,远离这四面透风的“鬼屋”;钱可以买食物填饱肚子,远离挨饿到眼冒金星的滋味;钱甚至可以买个相公来,让她可以有个人说话…… 所以,她要努力赚钱。
现在陆弃陪她说话,日后他走了,也可以换个人。
“等等。”
陆弃叫住了她。

第7章 流言蜚语


陆弃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难堪,“你能不能帮我先找身衣服?”
苏清欢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都被我看光了,还怕什么?
你可是我七十两银子买来的,要不,”她摸着下巴,做出邪魅的样子,“以后你就这样藏在屋里。”
美色独享,哈哈哈哈哈。
陆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过脸去对着墙不说话。
苏清欢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了,他毕竟曾经可能也是人上人,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哪里开得起这种玩笑。
但是买身衣服可不便宜,而且陆弃身材这般高大,买来的一般也不合体。
想了想,她在床板对面的大炕上窸窸窣窣地翻了一阵,翻出了一串钱,这才发现陆弃不知何时又在看着她。
“你藏钱的地方不少。”
“狡兔三窟知不知道!”
苏清欢想到要花钱,口气就不好,“守好家门,我去去就来。”
她用一串钱,这是可以买一套新衣服的钱,换来三花爹一身穿旧的短打。
陆弃穿上,脚踝和手腕都露出长长的一截,但是好在有了衣服蔽体。
“这次我真的去采药了。”
苏清欢也不敢走远,只在屋子不远的后山处采集一些常见不值钱的草药。
秋高气爽,微风徐徐,心中因为想起程宣而激起的波澜终于平息。
“肯定会忘记的,再过段日子就好了。”
他是前途无量的榜眼,更是王大学士的乘龙快婿,好风凭借力,送他上青天。
而自己呢?
入过奴籍的农家女,在这三五两银子就可以买个小丫鬟的吃人的世界,卑微若尘。
但是这卑微,是世人眼中的;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底线,即使为了爱情都决不会退步。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苏清欢轻轻哼唱着前世的歌词,伤感随风散去。
她蹲在地上,用小齿耙浅挖细翻,仔细挖着发现的一小丛半夏。
一文钱,一文钱,又是一文钱……她心里默默念着。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抹淡淡的酒气,苏清欢嗅觉异于常人,立刻警醒地四处看去。
“谁?”
没有发现人,她更觉毛骨悚然,壮着胆子呵斥一句。
陆弃的身影慢慢从树后出来。
见到是他,苏清欢怒气冲冲地道:“你跟我来干什么?
都病成那样了,是不是想死?”
陆弃脸上看不出表情,“我怕山上有野兽。”
他声音并不高,却震得苏清欢立在原地。
原来,这世上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乎关心她是否遇到危险。
心中感动,面上她却不显,嘟囔道:“这么近的山上,哪有什么野兽?”
山中风凉,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苏清欢把挖好的半夏和小齿耙扔到背后的竹筐里,拍拍手上的泥土:“剩下的还小,再让它们长几天。”
走到陆弃旁边,他伸出手拉住清欢的竹筐。
清欢拒绝:“别逞英雄。
等你好起来,不帮我干活都不行!”
她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伸手指着旁边的刺槐树道,“到时候不听话就用这个打你,哼!”
“你不会。”
陆弃笃定地道。
苏清欢:“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七十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她在前面走着,陆弃在后面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破坏了他身上硬朗的气质。
走到山下河边的时候,苏清欢停下,蹲在河边洗药材。
河里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在摸鱼虾,还有一些妇人在洗衣服,说着张家长李家短,不时呵斥着不让几个孩子往水深的地方去。
苏清欢离他们远远的,陆弃站在她身后,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哎,那不是苏家的小花儿吗?
她身后的那个瘸子是谁?”
有长舌妇道,声音很大,根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薄和探究。
“狐狸精,哪里能缺男人?”
有人响应道,哄笑之声响起。
苏清欢充耳不闻,一双洁白的手抓着草药来回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晃着,看着泥土一点点被冲干净,感受着流水温柔抚过双手,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陆弃,你会凫水么?”
她笑着问。
“会。”
陆弃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声如其人。
“我不会,我曾经两次落水,都被人救了。”
苏清欢道,低着头不知道想起什么。
“你若是再落水,我救你。”
陆弃道,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温柔。
“呸呸呸,”苏清欢笑骂,“我才不要落水呢!”
那边妇人们见她毫无被骂的羞愧,更加肆无忌惮。
最先开口的妇人大声道:“这开过荤的女人,哪里还能忍得住?
夜里想男人想得紧,管他瘸子瞎子,只要那物件……” 陆弃低下身子要捡石子,苏清欢看穿他用意,小声道:“不要,不用管,专心看着听着,好戏要开场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声猛然拔高,尖利地骂道:“姓钱的,你指桑骂槐说谁呢?
你离不了男人,合计谁都跟你一样!
你男人打你打得你娘都认不出来,转身你又去解他的裤腰带……” 是孙寡妇,守了二十年的寡,拉扯大了遗腹子,得过县里嘉奖。
她为人泼辣,谁也不敢惹。
被抢白的妇人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虽然意识到语失惹错了人,但是也不甘示弱,道:“我说的不是你,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扯,是不是心中有鬼?”
两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孙寡妇更是拿起捶衣服的木锤要和姓钱的妇人厮打。
旁边的人拉住她,纷纷劝解。
“这日子没法过了。”
孙寡妇哭喊着道,“天杀的撇了我们母子,现在人人欺负我们。
明日我就上县城,去找县太爷夫人告状!”
孙寡妇是被县太爷夫人接见过的,这个她能说一辈子。
钱氏听她提起县太爷夫人就有些气短,虽然嘟囔一句“吓唬谁呢”,却不敢再吭声。
苏清欢笑得眉眼弯弯,歪着头问陆弃:“有意思吧!”
“所以,你想做个寡妇?”
“对,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那真对不住了。”

第8章 她是狐狸精


“所以,你想做个寡妇?”
“对,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那真对不住了。”
---------------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清欢自我安慰道,“说不定老天爷因此受了感动,就放我回去了呢!”
后面这句她说得十分小声,陆弃却听得清清楚楚。
回哪里去,他没问,但是有点想知道。
“走吧。”
苏清欢洗完了药材,站起身来道。
蹲了太久,腿脚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滑,她心中惊呼“我要完”,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胳膊。
“谢谢。”
站定的苏清欢道。
陆弃沉默地收回手,身体却微微前倾,臂膀也张开了些许做出保护的姿势。
苏清欢笑眯眯地道:“今晚咱们吃点好的。”
她对还在吵闹的孙寡妇道,“孙婶子,你家还有大公鸡吗?
我听说七十文一只,我拿八十文你,给我只大的,再给我十个鸡蛋,按照市价来。”
孙寡妇就是靠养着鸡鸭鹅猪拉扯大儿子的,闻言十分高兴,也忘了正在吵架,兴冲冲地道:“好嘞,一会儿来婶子家,鸡蛋都给你挑最大的。”
苏清欢笑嘻嘻地道:“谢谢婶子。
我相公身子弱,要多补补,可能还要麻烦婶子。”
“麻烦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
孙寡妇满脸堆笑,看着苏金主,态度十分热切。
“清欢啊,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苏清欢作出含羞带怯的模样:“前几日成亲的,相公是京城人士,是主家从前旧识。
是他跟主家讨了我,他在京中家里受人排挤,索性来了咱们这里。”
陆弃沉声道:“洗好了就快些回家去。”
苏清欢心里偷着乐,这家伙还挺配合的。
她小媳妇地道:“是,相公。”
调皮的男孩子们听了大人的只言片语,开始大声喊:“住在鬼屋里的狐狸精有相公了,住在鬼屋里的狐狸精有相公了。”
苏清欢不生气,反而眼珠子一翻,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吓唬他们。
孩子们的笑声更高了。
陆弃抬起头来,一眼扫过去,在他的阴沉的目光面前,男孩子们止住了笑声,吓得一哄而散。
“欺软怕硬的小东西们。”
苏清欢笑骂道,拉着陆弃回去。
陆弃被她拉住衣袖,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随着她的步伐调整脚步跟上了。
他听到后面妇人的议论。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挺吓人,还是个瘸子。”
“瘸子也是京里的瘸子,苏小花还是有福气,都有闲钱买鸡吃。”
“她名声那么差,还有人愿意,真是瞎了眼。
我闺女比苏小花强一百倍……” 回去后,苏清欢乐颠颠地拿了钱去孙寡妇家买东西,又嘱咐陆弃:“你好好躺着,再敢起来我真的打人了。
你吃我的药,也能换钱呢!
病情反复还要费药材。”
陆弃躺在床上“嗯”了声,却在苏清欢要迈出门的时候喊住了她:“刚才在山上你怎么发现我的?”
从前他进出王公贵族防备森严的府邸,如履平地,眼下即使受腿伤所限,也不该被她一个弱女子发现。
苏清欢狡黠一笑,指着自己小巧的翘鼻道:“我是狐狸精呗,鼻子好用,老早就闻出了你身上的气味。”
说完,她笑嘻嘻地推门出去。
陆弃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孙寡妇收了钱,不坑人,果真给苏清欢抓了一只足有五六斤的大公鸡,选的鸡蛋个头也都很大。
苏清欢兴冲冲地拎着用草绳绑了腿的公鸡回家。
她把鸡扔到一边,捋起袖子,开始烧热水准备杀鸡拔毛。
好久没吃过鸡肉了,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看到陆弃正透过门往外看,她笑着道:“等我给你露两手。”
鸡肉炖蘑菇,麻辣鸡翅凤爪,哎呦喂,不能想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水烧开了,苏清欢一手拿着大菜刀,一手捏着鸡脖子,喃喃道:“早死早超生,别动,给你个痛快!”
一刀下去,公鸡挣命地扑棱着翅膀,苏清欢把菜刀扔到一边,用膝盖压住它的身子,用手举着碗把鸡血接住。
如此手脚并用之下,公鸡终于断了气。
她把鸡扔到木盆里,用瓢舀了热水浇在鸡身上,然后熟练地拔着鸡毛。
陆弃忍不住想,她真是人们口中的狐狸精吗?
即使只是丫鬟,大户人家主子身边得力的丫鬟,也不会做这些事情。
而苏清欢,分明不是第一次做了。
苏清欢很快处理好了鸡,把鸡翅、鸡爪和鸡脖子剁下来做麻辣菜,取了鸡胸肉包了饺子,把剩下的鸡腿鸡架都炖了蘑菇。
饺子不多,面袋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碗白面,她狠狠心和着鸡蛋和葱花烙了饼。
“开饭喽!”
苏清欢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床前,拖过来两把破椅子堆在前面做餐桌。
主食两人是一样的,但是陆弃看到自己面前的是满得冒出来的鸡肉,她面前的却是下脚料,不着痕迹地道:“我尝尝那个,我喜欢吃辣。”
苏清欢忙护住碗:“不行,你受伤了,不能吃辣。”
这些可都是她的心头好,才不要给他吃。
陆弃垂下眼睑,掩盖住其中的复杂情绪,道:“没关系。”
“不行,我是大夫,听我的。”
苏清欢抓起一个鸡爪子,一边啃一边还不忘护着碗:“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
但是,最多只能分你一半。”
陆弃看她啃得不亦乐乎,满手满嘴都是油,有些明白过来:“你喜欢这些?”
“当然。”
苏清欢道,眼珠子一转,决定开始教导他,“虽然你是我买来的相公,但我对你也没有太多要求。
只是我不喜欢的话题,你要避开;我喜欢吃的东西,你要让给我;别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当然,自保前提下;还有,还有以后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她完全是开玩笑的口吻,本以为骄傲如陆弃,会给她一个白眼,不想他竟然认真地“嗯”了一声,弄得她十分不好意思。
“吃饭吃饭。”
她道,“多吃点,赶紧好起来,入冬之前攒够钱,冬天的时候我就可以替你接骨了。”
“这么快?”
陆弃讶然,随即道,“你不怕我好了之后你无法辖制我?”
苏清欢自嘲地笑:“若是看错了人,算我眼瞎,我认。”
横竖也不是第一次瞎了,这次没付出什么感情,就算看在他帮了自己这一时的份上,也算互不相欠了。

第9章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苏清欢本来以为陆弃会说些“必不敢忘恩负义”的话,结果他听完后没有任何表示,开始吃第二碗饺子和第三张饼。
苏清欢撇撇嘴,继续啃她的鸡爪子。
夜幕降临,苏清欢把床让给陆弃,自己在坚硬的炕上硌得浑身疼,翻来覆去睡不着。
陆弃也没睡,从他的呼吸声中苏清欢就可以判断。
“陆弃,”苏清欢喊了他一声,“你睡着了吗?”
“没有。”
“冷不冷?”
临睡之前他已经退了烧,但是苏清欢害怕还会有反复。
陆弃说:“不冷,不难受了,被子给你。”
他在黑暗中仿佛也能视物,一床被子被准确地扔到了苏清欢身上,把她结结实实盖起来。
这也是她唯一一床被子。
秋天的夜里还是寒凉,苏清欢想想道:“那你把褥子扯起来,铺一半盖一半。”
陆弃“嗯”了一声。
被子给了她,那些仿佛她身上带着的淡淡药香也散去不少,让他怅然若失。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觉得新奇而茫然。
两人都睡不着,苏清欢道:“咱们来讲鬼故事吧。”
从前大学宿舍里,几个人晚上经常讲鬼故事吓唬彼此,前世的记忆渐渐远去,苏清欢固执地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她自己在的时候,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的。
但是现在她屋子里睡着个高大的男人,即使身有残疾,仍然让她倍感安心。
“我没听过,不会讲。”
陆弃道。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忽然变了话题:“陆弃,你从前是武将吧。”
陆弃一惊,随即“嗯”了一声。
“看你筋骨就像,而且你虎口、掌心皆有硬茧。”
苏清欢得意地道。
虽然握笔也有茧子,但那不一样。
程宣的手,也握剑,但是很少,所以他的手很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而陆弃的手掌很大很硬,泛着健康的血色,指节也更粗,硬朗有力。
这个男人,每个细节上都透着硬朗之气。
陆弃以为她会继续说,但是苏清欢却把话题又转回去,开始给他讲《倩女幽魂》。
讲到控制小倩的树精姥姥时,她故意发出怪笑,结果陆弃没吓到,她自己被自己吓得毛骨悚然,上下牙都开始打仗,艰难地讲完了故事。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睡了。”
苏清欢没出息地用被子捂住头。
结果她做了一夜噩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蔫蔫的,懊悔道:“再也不说这些了。”
陆弃却道:“鬼也好,妖也罢,都有善恶之分。
人心险恶,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排挤鬼妖?”
苏清欢讶然,他竟然有这样的觉悟,不觉得人鬼殊途,孺子可教。
“就是。”
她附和着道,又打了个哈欠,“我把剩下的饺子和饼热一下,将就着吃。
今天是初五,镇上赶集,我去卖草药,再买些东西回来。”
她在陆弃的灼灼目光中,从椅子腿里掏出了一个五两的小银锭,狡黠道:“我藏钱的本事一流。”
只是可惜了,她从程家出来的时候,一文钱也没带出来。
不过没带出来也好,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陆弃微笑,深棕色的眼眸似乎有揉碎的星光,熠熠生辉。
“呀呀,陆弃,”苏清欢像发现了新大陆,“你竟然还有酒窝。”
她泄气地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嘴角:“我都没有。”
但是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这是陆弃心中没说出来的话。
苏清欢笑的时候,眉眼弯弯,是发自内心的愉悦,陆弃觉得像秋日的暖阳,温暖而不刺目。
说了几句话,苏清欢跑出去打水洗漱。
陆弃想起昨夜她的梦话,陷入了深思。
半夜时候,苏清欢睡梦中哭喊道:“是我错了,是我不自量力,我真的错了……” 她还喊了许多,陆弃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
有一阵,她扑腾扑腾,大口喘气,像落水一般,他想起白天她曾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落过两次水,明白其实她内心并没有表面这般淡定。
那两次惊心动魄的经历,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然而,最让陆弃心有所感的是,她说她要回去“吃鸡”,而且不止一遍,口气十分激动,像,像真的在围追堵截地……狩猎!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欢呼声,由衷散发出来的高兴…… 对自己的断骨胸有成竹,喜欢吃鸡,超乎常人的嗅觉,能随随便便变出冰来,故意用灵异故事试探自己…… 陆弃一桩一件地联系起来,心中竟然大胆拼凑出一个猜测——难道,苏清欢真的是非我族类,是狐狸所变?
这个世界,也有很多文人狐狸精相恋的故事,虽然没有苏清欢讲述得那般曲折和动人,但是也并不罕见。
这个念头一冒上来,陆弃觉得自己关于苏清欢的许多疑问都能解决了。
是了,她异想天开,连买相公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又那般灵动狡黠,对男女大防,流言蜚语都不在乎,唯有这点可以解释了吧。
苏清欢若是知道他脑洞大开,一定会一瓢砸过来:狐狸精你妹!
吃过饭,狐狸精,不,苏清欢揣着银子背着药筐出门,刚要嘱咐陆弃什么,就见他站起身来:“我陪你去。”
虽然他眼下不烧了,但是苏清欢还是迟疑:“镇上有好几里路,你还是别去了。”
陆弃却不容辩驳地跟着她。
苏清欢叹了口气:“你若是非要去,咱们就去坐豆腐王的牛车。
这样也好,让人知道我有相公,省得祖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豆腐王生意好,赶集的日子中间都要回来拉两趟豆腐,顺便拉人赚钱,一个人两文,倒也公道。
经过昨天一众妇人的宣传,村里的人现在都知道苏清欢嫁了个京城的相公。
虽然是个跛子,但是皇城根下来的,大家都很好奇,因此上了牛车后,众人都忍不住往陆弃身上瞥。
陆弃目不斜视,不着痕迹却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苏清欢不被人碰到。
苏清欢从前不喜欢坐牛车,就是因为十分拥挤,而且车上抱着孩子坐在她对面的妇人,撩起衣服就当众喂奶,弄得她十分尴尬。
现在有了陆弃的呵护,牛车之旅变得十分愉悦,顿时觉得解放了双腿,世界和平。

第10章 嗨,那个屠户


到了镇上,苏清欢先带着陆弃前往药店,把晒干的草药卖了。
她懂得些炮制的皮毛,所以有些药材进行了简单处理,药店的董大夫也是个公道人,一筐草药给了她三串钱,就是三百文。
“这差不多是我五天采的药,一个月下来也就不到二两银子。”
苏清欢叹了口气道。
陆弃道:“已经很多了。”
他对金银之事不是很关心,但是隐约记得宫里翻修的时候,一个工匠每个月也不过三两银子,而苦力们一个月不过五百文。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凑合着吧。”
苏清欢很快乐的笑了,“给你也用了不少药,都没算在里面;而且我知道有几味贵重药材在哪里,我还没舍得采。
走,咱们买东西去。”
她絮絮叨叨地道:“得买笔和砚台,被褥布料,米面调料……咱们先去买肉!”
苏清欢照顾陆弃,虽然心急如焚,走得却是不快,还在路上买了两个肉包子,自己咬一个,又递给陆弃一个。
陆弃也学着她的模样咬了一口,很香。
走到肉摊前,苏清欢豪爽地拿出一串钱:“来三斤肥肉,二斤里脊,两根大骨头。”
肥肉是用来熬油的,油渣可以包包子,很香;里脊肉质鲜嫩,苏清欢决定做个久违的费油又费糖的锅包肉;大骨头自然是熬汤给陆弃补身子。
这是张屠户家的肉摊,就是宋氏想要她做继室那家。
张屠户膀大腰圆,满脸横肉。
见到苏清欢来,听到她的声音,他骨头都酥了——他正是在镇上见过苏清欢几次,才对她的美貌和爽利动了心,托人去打听她;也在听到宋氏狮子大开口索要二十两银子的时候咬牙应下了。
“苏姑娘,”张屠户脸色发红,露出与他脸上蛮肉十分不搭的羞涩,剔骨刀一划,足有七八斤的一大块肉就被割下来,“拿回家吃去,给钱就是打我的脸。”
苏清欢其实不讨厌他。
他做生意很诚信,从不缺斤少两,也挺热心,虽然粗鲁,但是见到穷人偶尔来买肉开荤,多半都会送些骨头之类不值钱的搭头。
可是,这不代表她愿意被宋氏卖给他做继室,做他那个天天拖着鼻涕的七岁儿子的后娘。
“那怎么行?
你这也要养家糊口的。”
苏清欢爽朗一笑,“我相公喜欢吃肉,以后还要经常来买肉。
你不收钱,我怎么好意思再来。”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娇羞。
张屠户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不知道怎么给他们夫妻割了肉,包了骨头。
看着陆弃的身材气势,他十分自卑,像双打的茄子一般,心里苦涩,但是又有个声音忍不住冒出来:她就该找这样的男人吧。
他不信那些关于苏清欢的流言蜚语。
这个姑娘眼神清明,一看就是个好的。
他还有些庆幸,她名声坏了,否则哪里轮得到他一个鳏夫。
宋氏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只要银子给足了,一定把苏清欢嫁给他。
他凑足了银子,却没想到…… 可是当他看到两人离开时,陆弃一瘸一拐的走路,张屠户忽然又觉得自信心回来了:那男人再好,不还是个跛子?
而且苏清欢还作姑娘打扮,不会在这几天内已经仓促成亲的。
他要去苏家问问,他还要最后争取一次!
肉也不卖了,买了两个馅饼给儿子充饥,把他交给旁边的邻居看管,张屠户急匆匆就要往隔壁村赶去。
他儿子擦着鼻涕,拉着他油乎乎的袖子,结结巴巴地问:“爹,爹,去,去,去哪里……” “去给你找个娘!
豆子你听话!”
“我,我,我也,也要,要找娘。”
豆丁三岁没了娘,对亲娘没什么记忆了,但是很羡慕别的孩子都有娘。
“走走走!”
张屠户拉着豆丁的手,想想又买了两盒点心,拎上一块肉,往苏家而去。
苏清欢对此一无所知,她目的达到了,又兴冲冲地去买齐了其他东西。
等她终于从布庄出来,才发现陆弃双手拎满了东西,身后的竹筐里也是满满当当。
“这个给我,还有这个……” “不用,很轻。”
苏清欢见他确实很轻松的模样,就按捺下心中奴役病号的内疚,笑道:“你真是我见过的生命力最顽强的病患。”
陆弃垂下眼睑,道:“天不亡我。”
再苦再难,生不如死的日子里,他都坚强地活下来了。
彼时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再见天日,只凭本能活了下来,今日终得自由。
和煦温暖明媚的阳光,熙熙攘攘喧嚣的人群,此起彼伏招呼的商贩,笑颜如花灵动的……娘子,陆弃觉得这种新生,是从前不敢想象的。
看着苏清欢投映在地上的影子,他想,不管她是鬼是妖,只要是她,就让他看到了希望。
“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苏清欢左顾右盼,目光流连于热闹繁华。
“没有。”
“那回去吧。”
苏清欢数了六个钱出来作为回去的路费,东西太多了,不多加钱约摸着人家不愿意。
回到家,陆弃看着苏清欢整理完东西,也插不上手。
苏清欢又去厨房做饭,他就跟着去替她烧火。
还好这个他还做过,没有丢人。
苏清欢蒸了米饭,又做了她最喜欢的锅包肉,炒了个青菜。
“花儿,你出来!”
宋氏阴魂不散的声音猛地响起,苏清欢手里的木铲险些掉了。
“别怕。”
陆弃沉声道。
苏清欢哼一声:“我怕什么!
刚才声音太突然,我才吓了一跳。
走,出去看看她又来干什么。”
苏清欢并没有指望昨天能镇住宋氏,宋氏若是真这么容易退缩也不是极品了。
她定然是回家又想到了什么,才会气势汹汹地杀回马枪。
“婚书写好了吗?”
“嗯。”
确认了这一点,苏清欢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胸有成竹地出去应对幺蛾子了。
哎呦喂,幺蛾子竟然成群结队来了。
你们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啊!
苏清欢看着苏家来的十几口人,嘴角露出蔑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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